“父親,那個李大匠怎麽還沒有到,不會是不來了吧?”
又過去半個時辰,坐在彩棚中的一名年輕公子等得有些不耐煩,帶著幾分抱怨開口道。
“住口,不要妄議尊者。”
淩近瞥了他一眼,帶著幾許嚴肅傳音道。
“這又是何必呢,我們與他沒有什麽交情,也不用巴結討好,再,就算巴結討好,人家都還沒有到場呢。”年輕公子總算還有幾分城府,挨訓以後就不再開口了,轉為以神識傳音。
淩近道:“你懂什麽,我們這是做給城中其他世家看!向大匠表示恭謹,乃是我淩家態度,無論大匠是否知情,總會從旁人議論有所了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太多太多的人,栽在這樣的細節上麵了,表裏不一,當真以為人不知?
“你這次也要給我加把勁表現,如若能夠拜入大匠門下,就算不習得神通技藝,也能憑大匠門徒的身份為我淩家謀取利益,五年之前,我之所以阻止你去那勞什子五龍山拜師學藝,就是為這一日準備的!”
年輕公子撇了撇嘴,沒什麽,可眼神裏麵卻免不了露出幾分鬱悶。
他根本沒有什麽興趣拜師學藝,也不覺得人家大匠有興趣在此收徒傳藝,父親之想,不過一廂情願而已。
突然,空中光芒大亮,外形如同海螺的飛舟帶著宛若彩虹的雲霞緩緩而降,如同外飛仙。
“終於來了!”
淩近站了起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道。
很快,飛舟就停在了東郊的降落場上,空港上下,盡皆封鎖,飛舟內的諸人也被禁止出入,先由貴賓通校
這並非李塵自己的要求,而是飛舟黃掌使為了討好他而擅自做主的安排。
但到了李塵這般的層次,如此排場,已經不算什麽,當舟內眾讓知同行者當中竟然有一位大匠之後,亦是紛紛接受了自己將要延遲出去的現實。
發自於內心深處的尊重也好,對強者的敬畏也罷,似乎已成理所當然。
李塵見狀,眉頭微皺,但也沒有多什麽,隻是拒絕了黃掌使安排的所謂典儀,讓人從輕從簡,直接從懸梯走下。
因而在外眾人看到的就是一名麵相年輕的修士帶著路諶,楊宇,郭金等幾名偃者師匠走下,隨行者都落在後麵。
路諶是落魄散修,看起來並無氣勢,但楊宇和郭金也是有家業的人物,還有一大批徒子徒孫伺候,一身衣飾,用度,顯示老祖風範,倒像是此行的主角。
淩近目光在兩人之間巡弋,但很快卻又轉到了李塵身上,他在其中感受到的是瀚若淵海的龐大法力。
不會有錯的,這是結丹高人!
“這位才是李大匠!”淩近顯然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轉變臉色,熱情洋溢的朝李塵致敬行禮,“晚輩領香峰淩近,參見李大匠!”
香城諸人也連忙道:“參見李大匠!”
一行人齊齊躬身,場麵極盡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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