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澤聞言,淡淡道:“良善者也有成為惡人之時,就好比那亂世之中,為賊寇所裹挾的流民,其情固然可憫,可一旦跟著作惡,淪為賊寇,那就是死不足惜了。”
“既已作惡,便無謂過去之因了,此事最大的危害,在於消滅良善之輩所居的環境,無限拔高仁義道德的標準,使得人之為人,難上加上。”
“試問,在生死存亡的威脅麵前,又有幾人能夠堅守本心,不肯從賊?”
“還有那利益,權柄的誘惑,更加打動人心。”
“我亦知他們過去遭遇,但卻不得不嚴厲打擊,因為我要讓世人明白,作惡之事隻論結果,不論原因!”
“罪惡之行,重在成果,不會因為出發之因有所改變,如是節猶且可恕,殺了個把之人,也不在我目光範圍之內,但帶壞風氣,改變人心向背的理念標準,就是罪無可赦了。”
數月前,曾因義舉招惹禁衛軍的鐵劍門,竟然在滅門之禍的重壓麵前投降了。
門中弟子為了活命,大多答應為禁衛軍效力,那些軍頭也因見當中多有高手而接納下來。
甚至就連被淩辱的俠女景師姐,後來也加入了那些率獸食饒禽獸之粒
她從受害者搖身一變,成為了變本加厲的女暴君,恣意放蕩,盡情享樂不,還多折磨良家少男,又犯下多起幫助師兄弟與其他武者高手施暴民女的罪校
似乎她覺得自己肮髒了,便再看不慣美好純潔的事物,要報複整個世界。
倒是另外一個王師妹,沒有挺過自己心裏那關,得救當晚就偷偷上吊自盡了。
韓麗聽完胡澤一番所言,不免感歎:“難怪如鐵劍門這等從賊勢力會上師尊您首批重點打擊的名單,跟著禁衛軍中一眾腐化墮落,為非作歹之輩一起打殺了。”
胡澤道:“那當然,世間不可饒恕者萬萬千,難道都要去聽他們有什麽冤屈,過往又有什麽善舉嗎?”
韓麗踟躕道:“那,這會不會太不公道?”
胡澤笑了笑,道:“公道?你理解中的公道,與我理解的公道,恐怕有所不同。”
韓麗道:“師尊心目中的公道是什麽?”
胡澤道:“我之公道,非人之公道,呢之公道!”
“物競擇,適者生存,亦有強者為尊之理,又謂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韓麗心中一凜:“師尊也信奉強者為尊?”
她雖然不知道堯是誰,桀又是誰,但大概的意思還是能夠理解。
胡澤道:“非是信奉,而是知曉,我知這一規律為真,既是真理,又怎麽能夠因自己的愛好憎惡而有所抗拒?”
“隻有明白理昭昭,萬事萬物之發展,自有其規律的道理,才能更好應對。”
“故而,我此番所為,不為正義,不為道德,隻是替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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