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逐漸冷漠下來，眼中再無絲毫人類的情感，取而代之的是機械的冷漠。
三人見狀，心中一顫，陷入了如死一般的沉寂。
李塵並沒有聽取他們的爭辯，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強硬以對。
這就是把握事物真正的本質，強者為尊了。
他才是物化國的統治者，雲州的入侵者，軍團領袖，蟲族主宰。
他掌握著合作的主動權，平台的所有權，包括三人在內的所有隨軍偃者都要聽他指揮，受他管轄。
他的意誌倘若堅定，無論對錯，都無人能抗。
事已至此，三人隻得起身，各自默默行了一禮，黯然而去。
……
“這個李塵，真是太過分了！”
“此前我還覺得夏玉堂勾結外道，死有餘辜，但現在看來，倘若我們繼續跟他對著蠻幹，不定也要步那人後塵，被他殺死！”
“簡直可惡！”
離開物化國的虛擬實境之後，三名大師聚在一起無能狂怒。
期間他們談及了夏玉堂之事，終於明白，為何夏玉堂會死得那麽幹脆。
戚尚陽倒是還保留了幾分理智，製止黃兆的抱怨：“黃道友慎言，我們和夏玉堂是不同的，李塵他也絕不可能因此事而殺我們。”
黃兆道：“但你沒有見他的眼神，多麽可怕……不怕你們笑話，我當時還真是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
剡京無奈，解釋道：“那是機械心智，他顯然不想聽我們解釋，索性進入絕對理性狀態，如同程序一般死板了，那種狀態下，你就算當麵罵他祖宗十八代他也不會生氣的。”
戚尚陽試圖幽默一下：“當然，也可能死得更快……”
到此處，三名大師不由得再次沉默。
良久，黃兆才問道：“現在該怎麽辦？我們還有不少資產和人員在雲州。”
戚尚陽冷靜道：“中止合作就中止合作吧，但我們的人可以撤出，相關的盟友和合作夥伴總不可能也被卷入，搞株連九族吧，還有，他可是和我們簽署過協議的，還有宗門和誌作保！”
“我們要打官司，我們要上告，索賠，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他了！”
另外一邊，物化國中，李塵眼神漸漸恢複人氣，顯露出一絲複雜之極得神色。
剡京得沒錯，他剛才的確是進入絕對理性的機械心智狀態，強迫自己禁絕情感了。
但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他也認為自己衝動了。
可李塵之所以不把這種狀態作為常態，而是作為輔助之用，也是相信自己得原生人格，情感和認知更為自然，更為可靠。
機械心智得判斷，未必就正確。
李塵喃喃自語：“樞，這一次，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樞聞言，沉默了一陣，忽然回答道：“主人，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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