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形形色色,情分五花八門。
我想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莫過於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我們永遠無法通過眼睛去分辨朋友和敵人,就像我們永遠都不知道朝陽和意外哪一個先來到。
楊利民和宋濤波兩個加起來最起碼一百歲的老東西有有笑的聊著,誰都沒有再多看我一眼,仿佛全把我當空氣給自動過濾掉。
宋濤波很自然的坐在楊利民的旁邊,念念有詞道:“老楊啊,不是我你,侄子發生這麽大的意外,你咋不跟我一嘴呢,錢財這塊我興許幫不上你多大忙,但在別的方麵我還是能給予你相應的支持。”
“別提了,家門不幸。”楊利民垂頭喪氣的擺擺手:“我那侄子從就缺管教,要不是他任意妄為,也不會遭此劫難,我算是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能管就管,實在管不了隻能任由他自生自滅,倒是你有點不夠意思哈,來崇市好多了吧,也不知道早點過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
宋濤波微笑著開口:“你真希望早點見到我嗎?”
楊利民怔了一怔,沒有馬上回應,隨即抓起石桌上的茶壺站起身子:“看我這毛毛躁躁的衰樣子,貴客臨門都忘了給你看茶。”
“喝茶的事不著急。”宋濤波一把拽住楊利民的手臂,努努嘴道:“老朋友,咱們還是聊聊茶之外的狀況吧。”
楊利民掃視一眼對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掌,咬著嘴皮呢喃:“季會?”
“你幹一輩子刑偵了,肯定比我更懂行。”宋濤波輕飄飄道:“有些事情很微妙,尤其是咱們這個層麵,不是一定非要證據確鑿,對麽?”
楊利民張了張嘴巴,又重新坐下身子,苦笑著搖搖腦袋:“準備什麽時候帶我回去調查?”
“老朋友,你還是看輕咱們之間的友誼了。”宋濤波哈了口氣道:“如果我想公事公辦,就不會一個人跑來找你敘舊。”
楊利民遲疑幾秒,咬著嘴皮聲道:“那你的意思”
“這是季會逼迫咱侄子跳樓的影像視頻。”宋濤波從口袋裏摸出兩枚U盤,平鋪在桌麵上,慢條斯理的繼續道:“這是他威脅他人意圖謀害你的電話錄音,我都帶過來了。”
楊利民掃量一眼U盤,保持原有的坐姿,仍舊沒有出聲。
“咱倆認識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宋濤波舔舐嘴皮淺笑道:“這些年雖然一直不近不遠,但從未交惡,平心而論,我特別欣賞你的為人和敬業,也絕對相信你不是一個隨心情肆意妄為的人,但這些東西隻是我從私人情感出發,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呐”
完這句話後,宋濤波便不再吭氣,而是笑盈盈的注視起楊利民。
後者沉默了足足能有六七分鍾,才語氣僵硬的開口:“你需要我做什麽?”
“老楊啊,你再有兩年差不多就該掐線了吧?”宋濤波答非所問的眨眨眼睛:“有沒有想過要好好培養一個得意門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