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穹自誕生以來，便一直頂著天才的光環。
成道化為祖神後，這種光環更加耀眼，名震混沌，連傳聞中的主宰，都花費大精力培養他，是真正的時代寵兒。
可以說，他一生從未敗過。
此生第一次遭逢敗績，竟然是輸給了紅犼，這樣的打擊，可謂是空前。
蕭葉的話語傳來，讓他的信心都動搖了。
太穹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抬眸望向古神群族之界。
隱約間，他看到了一位少年的身影，像是立身於歲月盡頭處，就這樣靜靜凝視著他，讓他一顆心都震顫了起來。
不借力於紅犼，也不曾強行提升紅犼境界，就讓對方發揮出，和他叫板的戰力，這是怎樣的境界啊……
“這場敗績，會成為我登臨高境的踏腳石。”
“太祖，給予我時間，我也能達到你這個層次，我會證明，你的眼光其實……很差！”
太穹攥緊拳頭，留下這番話，旋即轉身離去。
“達到師尊的那個層次？”
程聞無奈搖了搖頭。
他知道蕭葉的用意，想用這種方式來磨掉太穹的傲氣和自負。
隻是如今看來，恐怕並未達到效果，在這種時候還質疑，蕭葉的眼光。
“師尊，是我管教無方，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程聞對著古神群族方向施禮，也是迅速離去。
“嗤！”
一縷紫色血光，突然噴濺而出。
隻見紅犼已然身軀搖晃，直挺挺倒了下去，古神之體哀鳴不斷，遍布裂痕，雙臂更是直接粉碎，本源都在震蕩。
一眾古神大驚失色，連忙衝過來扶起紅犼。
“這個小家夥，的確太可怕了，若不是他太自負，被我抓住了機會，我就要給小師弟丟臉了。”
紅犼一口氣煉化了數十種先天混寶，滿臉的苦澀。
蕭葉臨陣授法，讓他達到道法自然的境地，力量疊加，是能和太穹交鋒。
可論真實戰力，他還是差了太穹許多。
這種對拚，屬於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他自是好不到哪裏去。
若非不願給蕭葉抹黑，他真的堅持不下來，勝得太過僥幸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了這等際遇，你很快就能超過我了。”
黃袍青年車源侯，瞪了紅犼一眼，讓後者咧嘴笑了起來。
的確。
得蕭葉的引導，這是莫大機遇。
那種神音，如今還殘留心間，閉關加以提取，糅合到自身道則中，實力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兩者的話語，讓一眾古神們都笑了起來。
“太穹相對於這個時代，是一把雙刃劍，若是利用好了，可以維護混沌安穩，若是他踏入歧途，那將是混沌之厄。”英韶則是望著太穹離去的方向，懷有憂慮。
以前，對於太穹的行徑，他們這些遠古神靈，都抱著寬容之心。
畢竟。
和凡人一樣，混沌神靈中，誰沒年少輕狂過？
但近些年。
太穹越發狂妄，沒有絲毫的收斂。
特別是在麵對程聞的嗬斥，都不曾有半點退讓，已有失控的征兆，讓英韶心生警覺。
他們，以及還活著的主宰。
所傾力培養出來的太穹，到底是驕陽，還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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