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王言,南橘北枳。曹衝酒醒,焉能不知大禍臨頭。若坐實“奪人之妻”,必遭薊王深惡痛絕。其下場,可想而知。
誠然。曹衝若不投薊王門下,知曉利害。何遂之妻,難逃一死。此亦可佐證,薊王明以照奸。奸佞無所遁形,唯洗心革麵,不敢恣意妄為。
一言蔽之。投所好,勿投所惡。
何遂知恩圖報,效之死力。積功升任軍司馬。往來函園並北軍大營,代曹衝掌理營事。曹節別館,先前為許攸宅邸。許攸遠赴薊國,名就功成。別館遂歸原主。曹衝轉贈何遂,安置家小,身後無憂。
薊王聞之,亦頗多讚許。
安素書信告知,曹衝這才安心。稍有不慎,成畢生之汙點。又豈是一棟別館,能夠等量齊觀。
薊王心意,何以知之?
“樹德務滋,除惡務本”。便喚做,“愛恨分明”。
僅此一句,足以。
薊王心中,究竟是“樹德”,還是“除惡”。諸如曹衝,馮芳等,宦海沉浮,焉能不知。
南橘北枳。種不變,而(果)實不同。水土環境,尤其重要。
伊闕關。
“見過騎都尉。”何遂投曹衝名帖,登門謁見。
“何司馬所為何來?”曹衝索妻一事,李肅自然知曉。
“乃奉校尉之命,請都尉入府相見。”何遂道明來意。
“曹越騎與我素無交往。何故相見?”李肅遁走辟禍,輕易不入洛陽。
“卑下,奉命行事。內中詳情,實不知也。”何遂答曰。
話說。曹衝乃曹節胞弟。亦是安貴人叔父。與董卓必無勾結。此去當無礙。略作思量,李肅這便言道:“如此,且回曹越騎,明日自當登門拜訪。”
“喏。”何遂領親隨,打馬自去。
翌日。
函園,仙台裏,曹衝府邸。
李肅如約而至。
賓主落座。不等李肅先問,曹衝已取安素手書視之。
無論淯陽君、薊貴人,二印皆可證其出處。
李肅細看後,終會其意:“安貴人心牽父兄。千裏傳書,李某當盡力而為。”
曹衝言道:“聞都尉與左中郎將,相交莫逆。因何認賊作父,都尉何不當麵一問。”
此事,李肅已知:“乃遊徼龐舒,誆嚴夫人輕車出園,趁機掠入魚梁台為質。左中郎將,救妻心切,單騎闖入。魚梁台上,唯有屈從,方可全妻兒性命。”
“不其侯、王太仆、桓校尉,又是何人供出?”曹衝又問。
“乃左中郎將供出。”李肅如實作答。
“既如此,何以無都尉。”曹衝問出關鍵之所在。李肅與何苗暗通曲款。伊闕關下,私放甘夫人。外人皆蒙在鼓裏,然安素卻心知肚明。
安素既知,曹衝可知。李肅亦不意外:“許,念及私交,故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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