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所言極是。”袁術言道:“隻需遣一死士渡江,以傳國玉璽相贈。陳王寵,必無防備。且為以示隆重,必行君臣大宴。陳國君臣齊聚,醉而忘形,則滅國矣。” “陳王寵,畢竟漢室宗親。”袁紹仍有所慮。 “正因漢室宗親,故才以傳國玉璽相饋。”袁術早有萬全之策:“私受神器,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死又何惜?”言下之意,因私納傳國玉璽而亡,亦是天罰使然。非二袁等,人臣之罪。 “何人可為刺客。”袁紹再無所慮。 “建昌侯張闓。”袁術言道。 此人本黃巾餘孽。得袁術重金籠絡,欲殺曹嵩,事敗遁走。後得笮融保舉,為牛渚營守將。群雄過江,袁術遣主簿閻象說之,遂轉投袁術。今如願為萬戶侯。建昌縣,永元十六年,分海昏縣置,屬豫章郡。以其戶口昌盛,因以為名。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袁紹言道:“今為萬戶侯,如何肯輕身赴險。” 袁術笑答:“‘韓信將兵,多多益善’。於榮華富貴,建昌侯亦多多益善矣。” “如此甚好。”與袁術四目相對,袁紹這便了然。此去陳國,多半有去無還。事成則矣。不成,假陳王寵之手,除張闓亦於國有利。 建昌乃江東大縣。豈能為張闓竊據。 “何人為接應。”袁紹又問。 “卑下,親往。”不料竟是袁術。 “車騎守備牛渚,不可擅離。”此事凶險,袁紹自不願自家兄弟,親力親為。 “若無我親自接應,張闓必不奉命也。”袁術知此人甚深。 “也好。”袁紹不疑有他。 事不宜遲,袁術自去準備不提。 牛渚大營。 張闓遂受封建昌侯。仍本部兵馬,營中待命。畢竟國事為重。 袁術升帳點將。 張闓不敢怠慢,披甲齊整,入大營相見。 “大將軍有令。”袁術開門見山:“欲遣一支奇兵渡江,謀刺陳王寵。” 環視帳下諸校,袁術居高下問:“我已領命,何人願與我同行。” “某等,願往。”諸校齊聲,軍心可用。 “建昌侯?”袁術笑問。 “卑下在。”張闓抱拳。 “可願與我同行。” “喏!”張闓咬牙應諾。 “取圖來。”與主簿閻象,四目相對。袁術另有所圖。 陳國都陳(縣)。“(滎陽)有狼湯渠,首受濟(水),東南至陳(縣)入潁(水)”,(潁水)於潁口“東入淮”。狼湯渠,一作“浪湯渠”,又作“蒗蕩渠”,省作“渠水”。便是鴻溝水,下遊渠段。 袁術手指潁水入淮處:“潁口羊石城,何人拔之?” 潁口羊石城,後世名正陽關。古稱潁尾、羊市、羊石城等。周時已具雛形。《左傳》魯昭公十二年(前530年)有“楚子狩於州來,次於潁尾”;又據《壽州誌》載:“東正陽鎮,州南六十裏,古名羊市,漢昭烈築城屯兵於此。” “明公何意?”偏將軍紀靈求問。 “克複舊都。”袁術一語中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