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受教。”陳元龍拜服。
陳宮此謀,可比郭奉孝,鳳凰於飛,明隱雙環。然亦別有用心。獻地商於,乃為明環。淮南遣使,數次往來廣陵。必令足智多謀如陳登者,見疑。於是,剝絲抽繭,自能窺破機。以為,呂布與袁術,暗通曲款,必有勾結。從而窺破明環:假交兵,割城米。為救徐州父老並陶謙。陳登必將計就計,設奇謀為隱環:火燒連船,內外夾攻。
於陳宮而言。正如無緣無故,馬齒徒長。實則,馬齒乃因陳登而長也。
二人一前一後,一唱一和。遂成連環計。
正如陳宮所言。馬齒徒長,始作俑者。陳元龍,尚未窺破。袁術,當局者迷,又豈能自醒。
“陶公,相護之恩,相托之義。(陳)宮,感恩戴義,豈有加害之心。”陳宮吐露心腹之言。
聞此言,陳登不由淚目。
唐太宗有詩曰:“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
“將軍何在?”陳元龍又問。
“城內殺敵。”陳宮答曰。中庭迭石處,一箭貫喉,正是轅門射戟,呂奉先。
屠盡內城死士。留陳國弩士,守備府邸。呂布率麾下狼騎,出後院角門。追殺城內殘敵。必行喬裝打扮。
便在此時,徐州別駕麋竺,亦入內室。
與陳登四目相對,駭然之色,油然而生。再思入城時,薛禮言行。麋竺如何能不醒悟。必是受呂布之命,薛禮才蟄伏章台宮中,遲遲未動。
按與陳登約定。先是薛禮先出,固守金城。舉火為號,陳登再行火攻。金城不落,陶公得全。然如此一來,呂布與袁術盟約,便未能達成。日後,定落人口實。更有甚者,袁術若將盟約,公之於眾。必令下嘩然,關東騷動。然若蟄伏不出,待淮南死士,攻破金城。盟約達成,付之一炬,死無對證。先前。呂奉先,為苟全性命,不得已而為之事。悉數遮掩,後顧無憂矣。
陳宮料定。見薛禮遲遲未動。陳登必當機立斷,率軍先攻。若再深思。即便袁術當麵,呂布亦足可自便。非某不於廣陵,乃因陳登膽大妄為,冒然行事也。何以至此?隻恨陳登心向陶謙,不能為我所用。
如此,既全廣陵,又得二百萬斛米。袁術亦碎齒血吞,無話可。更禍水東引,皆為陳元龍來背。可謂一石三鳥,盡善盡美。
誠然,此乃袁術所思。
若以徐州論。陳宮與陳登,二人聯手。挫敗袁術陰謀,保全徐州不失。“二陳”,必揚名關東。
陳公台,足智多謀。陳元龍,雙全智勇。二人若為左膀右臂,同心勠力,輔佐呂布。可與曹孟德,一爭高下乎?
心念至此。麋子仲一時,神遊外。
子城門外,亂軍四竄。蜀岡下,灘塗泥濘,寸步難行。人馬陷入,掙脫不出。被亂箭射殺。雷薄奪得一匹駑馬,直衝洛橋而去。
逃過洛橋,追兵可避。
眼看奔衝在即。忽見一將,躍馬橋頭。
“擋我者死!”雷薄縱馬揚刀,聲似厲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