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衡都尉,堰海所築。”袁術心領神會。
“明公與薊王刎頸之交。扶海洲,當可為明公所用。”主簿閻象,亦投桃報李,言中下懷。
果不其然。袁術欣然笑道:“某且,去信玄德。”
“明公,明見。”長史楊弘,領重臣下拜。時過境遷,今非昔比。爭寵獻媚,旁枝末節,煙消雲散。先前,不過江北二郡之地。故群臣相爭,唯恐不及。今再得江東四郡,利益廣輸,足可分潤。更加,同生共死,駐守譙樓。彼此自當,心結盡解,渙然冰釋。遊刃有餘。
以一敵四。於淮南君臣而言,皆是莫大淬煉。
如江夏黃祖,兵微將寡,何足懼哉。
稍後,江東大將軍袁紹,將析分揚州所得,廬陵、建安、新都、吳,四郡,劃歸治下。效仿廣州,新立吳州。亦吳郡之吳縣為州治。遂成大漢十七州。表其外甥高幹,為新任吳州牧。
高幹,幹字元才。蜀郡太守高躬之子,出身於陳留望族。高氏數世節孝,累有清名。高幹,才誌弘邈,文武秀出。素貴有名,招致四方遊士,士多歸附。追隨袁紹,鞍前馬後,頗有功勳。家門後起之秀,牧守一州。亦是袁紹任人唯親之術也。
效仿薊王,先析河西四郡並西海郡,立為雍州;又拓土北竺,立為豐州之偉業。袁紹不甘其後,先析交州立廣州,再析揚州立吳州。與薊王,不分高下也。
話,袁術眼中,尚有六雄。袁紹眼中,隻有薊王。
知袁術醉酒,口出“吾家奴”。袁紹之所以,一笑了之。正因眼中,再無袁公路矣。眼中既無此人,其人如何,還有何所謂。
亂世無庸主。合肥侯過江,得四世三公,袁氏作保。江東大姓,舉家來投。欲洗宗賊汙名。於是,豢養與塢堡之中,奴仆佃戶,並山越南蠻,大量釋出。再加圩田,航運之利。毋需衣冠南渡,江東足以先興。試想,單十萬大山,便蟄伏有山民,百萬之眾。自兩漢以來,蠻人不斷內遷,種輩散布山穀。皆為江東所用。人口紅利,可想而知。
後世推測。華夏先民,父係有三。炎黃二帝加蚩尤。時過境遷,楚漢之爭,餘威猶存。二袁保合肥侯過江東。未嚐不是,共融之舉。
長塗二龍之死。好比物競擇,優勝劣汰。
話,史上靈帝,亦有重用宗室,平定亂世之心。奈何,如長塗二龍,劉表、劉焉、皆先後隕落。唯劉備,三分下有其一。此亦足證,先帝所言,十分下,世家七分,漢室三分。為續命漢祚,先帝立鴻都門學,起二次黨錮,西園賣官,借太平道血洗關東。多措並舉,無所不用其極。然“亂而無損”,撒手人寰。非但毫無改觀,還加速漢室滅亡。
“過盡千帆皆不是”,“衡陽雁去無留意”。
俱,往矣。
六雄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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