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辨認,見其中隻一句話——二皇子朱瀚並非龍種,皇家血脈不可混淆。
如此一封信,在眾臣之中掀起了滔天風浪。
亦有人來尋安一沛,隻道是禦史大夫,在此時也該站出來。
安清嶸這守門官做的甚是不錯,一一都擋了回去。
被人問到信的時候便道:“看那字跡淩亂,想是小兒戲耍,諸位大人也莫要再議論了,免得惹上什麽災禍。”
災禍二字當真不是危言聳聽。
卻說兩個言官抓住這封信,不依不饒,在朝堂之上不管昌王如何回護,執意將德妃請出。
德妃一身素服,釵環盡數卸下,站在朝堂之上,卻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那言官長槍直入:“娘娘,二皇子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龍種?!”
“荒謬!”
德妃冷笑一聲:“若是先皇還在,你如此一句,便已是死罪!你們不是不知,先皇多麽看重二殿下!”
“娘娘不必強調這個,我們心中自是清楚,但卻還有一個不得不說的疑問……”
又一個言官道:“為何皇上駕崩之時,不曾讓二皇子繼位,卻是隔著,定下了三皇子呢?三皇子又是如何失蹤的?”
“你們放肆!”
德妃怒色道:“此事不是本宮定下的,你們若是想問,不如自去地下問問皇上!”
那言官一躬身,笑道:“既娘娘如此說了,那咱們便當是娘娘應下了,畢竟這皇家血脈不容有丁點兒差錯!”
德妃大驚,連聲問:“胡說!我應下你們什麽了?”
“娘娘不是讓我們去問先皇嗎?自然便隻能滴血認親了。”
一日爭辯雖未曾得到什麽答案,但第二日,其中帶頭的兩人卻都未曾上朝。
一個在回去的路上驚了馬,馬兒亂撞,馬車顛倒,將這位大人直接壓在了底下,直將人壓成了張煎餅。
另一位方回了家中,便得知兒子今日墜湖死了,正房與小妾鬧做一團,這位大人心中氣急傷極,一口氣沒上來,便直接過去了。
卻說朱瀚聽聞此事,卻是賞下許多銀兩,隻道這兩位大人亦是為先皇鞠躬盡瘁的。
如此,眾人嘴裏紛紛說著二皇子著實是以德報怨,卻也再沒人敢問起二皇子身世之謎。
孟知秋坐在涼亭裏陪著安如霜刺繡,她抱著阿念逗弄著,阿念咯咯笑起來,很是喜歡這個女子。
好似無意般,她輕聲道:“霜兒,朝中如今已然平靜下來了。”
安如霜一隻老虎已然要繡成,她左右端詳著老虎,認真選著針線。
聽她這樣說,安如霜輕笑一聲,抿了抿線頭,眯著眼睛穿針引線,嘴裏隻淡淡道:“不過是麵上平靜下來罷了。”
孟知秋微微一怔,不由道:“但若是一直這樣平靜,恐朱瀚就會登上那位置,到時咱們……”
“嫂嫂,莫慌。暴力鎮壓下,是出不了仁政的。”
安如霜頭都未曾抬起,隻是極為認真地繡著這老虎的一雙眼睛。
“他如今爬的越高,將來,才會跌地更慘。”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