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意見就好。”方鏡堂笑道,“族學會不斷擴招,一旦達到書院的標準就會去文院申請,我想讓你為書院命名並書寫匾額。”
“為書院命名太過重要,就由您或大伯父決定吧。”
“不不不,方氏族學要升格為書院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現在有了你,便有了可能。你對族學的重要性遠超我和守業,所以這個名字還需要你來敲定。等書院成立,你就是永遠的院長,以後這個書院的學生都是你的弟子。”方鏡堂笑眯眯地說。
方運立刻明白方鏡堂的用意,這是在幫他培養日後的班底,而且這個方鏡堂把他看得比方守業的兒子都更重要。
“好,那我回去想想,在申請書院前仔細想一個名字。”
方鏡堂又道:“你那《狐狸對韻》極好,在我看來遠超《三字經》,所以你這段時間仔細編修《狐狸對韻》,對了,一定一起去文院提前備案。”
“《狐狸對韻》?不錯,就以這個命名了。”方運扭頭看向肩膀上的奴奴。
奴奴激動的嚶嚶亂叫,毛茸茸的大尾巴不斷搖掃著,在方運的肩膀上走來走去,最後似乎鼓足勇氣,羞怯地在方運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用爪子捂著臉、用尾巴蓋著頭,趴在方運肩頭一動不動。
“哈哈。”方運笑著把小狐狸抓起,抱到懷中,輕輕撫摸她的後背。
奴奴則低聲嚶嚶叫著,好像在說羞死了。
眾老師也頗感有趣,倒不覺得稀奇,畢竟聖元大陸有靈性的動物妖物很多,集市上都有賣的。
這時候,族學大門外突然傳來喧嘩聲,眾人皺眉向外麵看去,都聽不清,但奴奴突然仰起頭,指著外麵對方運大聲叫著:“呀呀!呀呀呀……”非常憤怒。
賀裕樘道:“難道跟方運有關?你們別出去,我先去看看。”說完離開教習室。
方運知道能讓奴奴生氣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頓時沒了好心情,輕輕撫摸著奴奴,靜等賀裕樘的消息。
不多時,賀裕樘輕喘著跑回來,道:“是嚴躍的族人來鬧事!來了十多個人,正披麻戴孝在那裏哭喊。”
“什麽?嚴躍死了?”方運問。
“沒死。但那些人故意穿著孝服罵你,說嚴躍現在文宮碎裂,和死了沒什麽兩樣,說你心狠手辣。”賀裕樘憂心忡忡道。
方鏡堂氣得胡子翹起來,怒道:“簡直混賬!明明是嚴躍自取其辱,跟方運有何關係?莫非他去聖廟罵聖人被鎮滅文宮也要怪眾聖不成?清風不識字,文膽自有靈,他若不是藏著害方運的心,文膽豈能針對他?當日幾十個秀才都在,為什麽偏偏嚴躍和管堯源出事?”
“太卑鄙了!簡直丟讀書人的臉!”一個老師罵道。
“賭坊裏都知道願賭服輸,汙人文名還不想受罰?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方運別出去,你若出去他們必然會潑你汙水,我去解決。”方鏡堂氣呼呼地向外走,六十多歲的人比青年人都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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