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
宋維揚坐著出租車返校,經過蘇河的時候,看到河邊上插了不少旗幟,“複旦大學誌願者協會”赫然位列其中。
“師傅,這是在幹什麽啊?”宋維揚問。
司機說:“蘇河綜合整治行動,政府說要五年除黑除臭,十五年建成觀光河道。早該整治了,這條河又髒又臭,我以前還在河裏洗澡,現在洗個手都嫌水髒。”
此時的蘇河那是真髒,髒到政府出麵整治,都隻敢說五年除黑除臭的地步。
或者說,在2000年以前,整個中國的河流都髒。就拿容平市那條小河來說,央企屬於最大的汙染排放源,沿河有大大小小20多家廠礦,汙水不經任何處理就直接排放到河裏。
很悲哀的是,下遊農民竟然很喜歡這種汙水。
每當有大麵積汙水來臨時,必然把無數魚兒毒翻。農民這時就拎著網兜下河撈魚,美美的大餐一頓,撈得多還能拿到集市去低價販賣。
至於“汙水魚”是否對人體有害,農民則不管那麽許多,隻要不直接被毒死就行。至於沿河的稻田,都需要用河裏的汙水灌溉,種出的大米往往重金屬超標,那就更沒人來管了。
說句題外話,作者君就吃了十多年汙水魚。當時一年也見不了幾頓肉,遇到工廠排汙,小孩子歡天喜地,一窩蜂的往河邊上跑。作者君經常痛恨自己撈魚技術太差,因為那些魚沒有被徹底毒死,都還能在水麵緩慢遊動,稍不注意就讓它們溜走了。
後來政府開始環境整治了,作者君表示很不開心,於是盼著家裏鬧雞瘟,雞死了也能吃肉啊。
什麽有毒的不吃,鬧瘟病的不吃,別矯情了。讓你一年隻吃幾頓肉,一斤菜油用半年,你眼睛都是綠的,聞到肉香都能流口水。那不是誇張,真的流口水,瘋狂分泌唾液,稍不注意就張嘴流出來了。
人們對肉和糖都有剛需,不吃不行。作者君小時候吃不上糖,就盼著自己生病感冒,因為感冒衝劑和板藍根都有甜味,真他媽好吃!
唉,說起來都是淚啊。吃了那麽多有毒食品,作者君現在還能活蹦亂跳,也算是勵誌故事了,說不定已經練就了百毒不侵之體。
咳咳,扯得有點遠了。
出租車駛過橋麵,宋維揚看到王波正站橋邊撈漂浮物,他剛準備揮手打招呼,兜裏的手機就響起來。
陳桃打來的,第一句話就在邀功:“親愛的,咱們公司的產品,初步打通了鐵道部門的渠道,以後冰茶和可樂都能在火車上賣了。”
“厲害啊,”宋維揚非常高興,“你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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