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一夜好睡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停下來了，天也黑了，進入了一個院子——殷桂花的夫家。聽到馬車進院子，桂花趕忙從屋裏出來。 “爹爹，你怎麽來了？“桂花看到是爹爹，很高興。 “桂花，我進城來賣冬筍的，賣點錢回家過年。“殷大郎說。 一邊說話，一邊把馬栓在右手邊的那棵棗樹下。 “爹爹，我看你是想念棉花了。“桂花笑說。一邊把父親拉進屋子。 “我也想看看你呀！“殷大郎說。 “嗬嗬嗬！“ 父女相見，分外高興，關起門來吃喝說笑自是不用說的。 林威挪開桶蓋，探出頭來看，四下張望，發現這裏是一個農家院，正對院門有一排瓦房，窗戶裏透著燭火，大門緊閉。左手邊有兩間茅草屋，從那裏傳出有豬吃豬食的聲音，他心中一喜：今晚的晚餐有著落了！ 趁現在院子裏沒人，林威手腳敏捷，趕緊從大木桶裏跳了出來，把蓋子複位好。然後，不聲不響地溜進關豬的茅草屋裏。黑夜當中，他的眼睛可視度極高，依然能看清物體大致的輪廓。他看到了粗木頭做的豬欄裏有兩頭白花花的豬，是大肥豬，有虎小妹那麽大。靠門口的豬欄處放了一個石槽，兩個豬頭並齊，“咯吱咯吱”地嚼著豬食。 林威把頭伸到豬欄裏，用鼻子嗅了一嗅：豬食是溫熱的，而且還有一股紅薯的香甜。“不錯，在寒冷的冬夜有溫熱的紅薯吃。”林威心說。於是，他躍進了豬欄裏，一邊發出輕輕的虎嘯。兩頭白花花的豬聞聲以為老虎進來了，嚇得連忙後退，有多遠躲多遠，擠在一起，發出“哼哼哄哄”的聲音，可能是兩隻豬在用豬話互相安慰著呢。 “哈哈，想不到，家畜也是害怕老虎的，老虎的威名威振四海啊！”林威心說。然後，他用手捧起豬食，往嘴裏塞。“啊，呸，呸！”一口的沙子。林威把剛才吃進去的豬食全吐了出來，全是沙粒，吃不得。心想：這也太多沙子了吧，就算是給豬吃的也不要如此不講衛生啊，人們養豬是為取得豬肉，如果豬肉含沙子，人如何下得了嘴？這麽淺顯的道理，怎麽就不明白呢，哎，這些人真是的！ 他現在放聰明了，用手在槽裏撈大塊紅薯，然後就著槽裏的水涮了涮，再送到嘴巴裏吃，這下，果然清爽可口，紅薯的甜味也品出來了。他就依此辦法，吃了一柱香的功夫，終於把肚子填飽了。 把肚子填飽之後，他才感覺到，豬欄裏的氣味實在不好聞，豬糞腥臭，而且腳下濕答答的，剛才肚子餓，沒注意到。他毫不猶豫地跳出了豬欄，對兩頭怕他的豬說：“豬老兄，謝謝你們的晚餐了！”，豬根本聽不懂虎語，看到林威走了，才敢起身動彈，嘴裏發出“哼哼“的聲音，可能是在說”有驚無險！阿彌陀佛！“，當然，也有可能不是這個意思，林威聽不懂豬話，也懶得去聽。 他摸索到隔壁的一間茅草屋裏，這裏放著許多柴禾。他把柴禾扒開，人躲了進去，軟軟的，“嘿，是稻杆，比我在山洞裏鋪的毛草還要柔軟，舒服！我真是幸運！“林威自言自語道。然後，他用手揪出一大把稻杆蓋在自己身上，暖和。這一夜，他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