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錢府富有

“您初來乍到，如果有什麽需要，請盡管跟我說，人不聽話，也要跟我說。” “張管事費心了。” “那我就先告退，不打擾殷姑娘休息了。” “張管事慢走。”殷可可道，親自送至彩雲閣門外邊。 殷可可返身回來時，看到兩個小丫頭就忙開了，那個高個子的丫頭在鋪床扯墊子，那個稍矮點的女孩在擦桌椅。 “你們兩位先停下手中的活兒，我們說說話。”殷可可道。殷可可坐在桌前。 “是，殷姑娘。“兩個丫頭答應道，並排站在殷可可麵前，準備聆聽教誨。 “你們叫什麽名字，有多大了？”殷可可問。 “回殷姑娘的話，我叫雪兒，今年十六了。”高個子女孩說，她低眉順眼，十分乖巧的樣子。 “我叫花兒，今年十四歲了。”矮個子女生說。 “你們倆合起來，就是‘雪花兒‘，好名字。你們來府多久了？”殷可可道。 “我們倆是同一批進府的，才剛滿一年。”矮個子的花兒講。 “才一年啊？”殷可可疑惑了，她還準備從她們嘴裏多打聽些事呢。 “錢府成立也就是一年多光景。”雪兒道。 “啊？”殷可可道。 “因為我們家公子不是本地的。”花兒道。 “公子是哪裏來的？”殷可可問道。 “不清楚。”雪兒搖頭道。 “這事是公子的禁忌，上次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女孩問過一句，事後被管事賣到醉香樓當粗使的丫頭了。在那種地方當丫頭，一輩子也算是毀了，無人敢娶。”花兒道。 殷可可發現花兒更健談些。談到這些，殷可可便不再問話了，擺擺手，讓她們忙去。本想問一下府裏老爺和老夫人的事，想想算了，房子就這麽多，上上下下看來，也沒看到兩位老人，想必他們是在老家沒搬來吧。日子久了，以後自然會知道這些事的。不急這一時。 就這樣，殷可可以一種奇怪的身份住進了錢府，學生兼通房丫頭的身份。白天在自己的彩雲閣溫習功課，晚上將被送往公子的臥房“淩雲軒”暖床。溫飽富足，幸福甜蜜。隻是有一樣事讓殷可可不爽，就是每次陪侍完公子一宿，清晨，小美就會依例送一碗避子湯到彩雲閣，看著她服下才肯走。這是從學堂秋水閣帶來的規矩，殷可可無話可說，再說寄人籬下，隻能照辦。 無事時，殷可可在雪兒花兒的陪伴下，在後院逛逛。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讓她讚歎半天。她羨慕這裏的每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下人，都可以長期住在錢府。而她身份尷尬，隨時都有可能被遣走。因為，主人願意讓她侍寢，卻不願讓她懷上骨肉。這擺明了，主人沒有真正接納她，跟她沒有感情可言，殷可可於錢公子而言，就是一個暖床的丫頭，無名無份，身份卑賤。 “我不能離開錢府，我是公子帶回府的第一個女人，我就是錢府的未來女主人。公子多才多藝，風流倜儻，我要他做我的丈夫。這個宅子這麽寬大這麽漂亮，我一定要做這裏的主人，生要做錢府的女主，死也要做錢府的鬼。為了能留下來，叫我做什麽都可以。”殷可可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