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難為女人

殷可可心中打定了要留下來的主意，於是就開始籌謀。首先，通過在晚間自己與公子親密接觸的機會，盡心侍奉，曲意逢迎，一定要獲得公子的歡心；其次，自己要順利完成在女子學堂三年的學業，隻有這樣才有資格與公子匹配。此後，殷可可白天發憤苦讀，晚上纏綿媚主，讓錢偉寧分外快活開心，她像是一個聽話的小綿羊，一味地無私奉獻，卻從不討要什麽，錢偉寧對她很滿意。 一天清晨，小美又送來了避子湯。殷可可在自顧自地澆花，看都沒看放在桌上的那一碗湯。她心裏有氣，她和公子都好到無話不說，水乳交融的地步，為何還要喝這個玩意？ “小美姐姐，我可以不喝嗎？”殷可可問。 “姑娘是極聰明的人，怎麽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了？做為一個學生要以學業為重，畢業之前不適合懷孕。“小美道。 “哦，我一定會順利畢業的。“殷可可道。 她也不與小美廢話，端起湯藥一仰脖就喝幹了，帶著幾份賭氣和無奈。小美走後，殷可可流下了傷心的淚水，多少次暗然神傷也無濟於事。她一次又一次在心裏問上天：“兩具身體可以融合到一起，為什麽兩人的精神意誌卻是南轅北轍？”對於這個問題，上天也無法回答。“他就是一個變態，可以在男女兩個角色上轉換得那麽快，他的精神和肉體是分離的，他是一個矛盾綜合體！”殷可可自己回答道。可是，自己卻是中了他的毒，沒有他活不下去了，卑微地愛著他，為了他可以舍棄生命，遇上他，不知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 這邊殷可可住在錢府如何自怨自艾、患得患失我們暫且不提。因為，這一段時間，還有一個人，過得更是淒慘憔悴，她就是宋蘭兒。 宋蘭兒回到了娘家，宋家是一個沒落的貴族。最繁盛時要追溯到玄祖父，當時她的玄祖父位及大榮國的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下，風光無限。後來祖父也有任郎中令。後來，祖父隻生了一個兒子，就是宋蘭兒父親，她父親是一個二楞子，無法任官，隻能賦閑在祖籍黃雲縣。父親隻生了宋蘭兒和妹妹宋喬喜，再無兄弟所出，前兩年父親病逝。宋家可能祖上沒有積陰德，在宋蘭兒父親這一代真的就斷子絕孫了。現在宋府就由宋老夫人和大女兒宋蘭兒打理著家事，守著祖上積攢下來的田地和房產度日。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家還是住著大宅門，養著眾多奴仆，宋老夫人帶著一雙女兒依然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大女兒新喪夫，無生養，經過婆家同意，被接回娘家，尋找良人再嫁。小女兒宋喬喜待字閨中，準備招一個上門女婿，重振家業。 宋蘭兒在學堂失戀後，回到宋府，一直悶悶不樂，人也逐漸消瘦下去，夜夜以淚洗麵。母親和妹妹隻當她是思念亡夫，也沒法為她排遣。隻能托媒人加快說媒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