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輕歎口氣,再開口,聲音裏多了一絲溫和:“這件事起來,是我牽連了你。錢鬆南是個十分卑鄙的人,我和白一一當年那一次,就是因他而起的。”
“一一?”
方芷薇越聽越不懂了。
不過,顧愷提到白一一,她臉色變了變。
自從晚上看見這份快遞的內容,她心裏就各種猜測,原來,還真的是和白一一有關係的。
“嗯,所以,錢鬆南那見到白一一,就想再占她便宜。我告訴他,白一一是我太太,他才因為他兒子的病,打消了念頭。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自作主張的找人去警告你。”
方芷薇聽到這裏,忽然笑了。
燈光下,她的笑容帶著三分悲傷,兩分嘲諷。
“原來,是這樣的。”
顧愷眉頭微皺地看著她,“芷薇,我本打算等阿錦廠裏的事過去之後,就告訴你的。沒想到,你會先收到快遞。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可能是錢鬆南寄給你的。”
沒想到,錢鬆南不僅威脅白一一,還在背後幹這種挑撥離間的事,真是卑鄙到了極致。
“可是,錢鬆南為什麽要這樣做?”
方芷薇不解的同時,心髒還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著一般,不出的難受。
她感覺得出,顧愷是在意白一一的,雖然他把責任攬到他自己身上,在提到白一一的時候,都一句帶過。
可她的直覺告訴她,顧愷是故意不提到白一一的,他在保護白一一。
不管是今晚,還是上一次,他都是因為白一一才趕來她家解釋,念及此,心裏的悲傷便不可自抑的擴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地緊緊交叉而握。
顧愷眸子眯了眯,把方芷薇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看在眼裏,緩緩道:“錢鬆南和阿錦的藥廠簽了長約,有幾年的合作,但因為這次的事,錢鬆南要求解約,還讓阿錦賠償高額違約金,他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
“簡單的,錢鬆南對白一一可能有齷齪心思,他想挑撥你和白一一的關係,借你的手,從而達到傷害白一一的目的,所以,芷薇,你不用理會他。”
“你這麽肯定是他嗎?”
方芷薇淡淡地問。
顧愷皺眉,麵色冷峻:“除了他,還會有誰?”微作沉思後,他又道:“你這幾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沒有收到過快遞。我相信,不管是不是錢鬆南,都會給你打電話的。”
“你剛才,陸之洐已經調查出來了,是錢鬆南,對嗎?”
方芷薇這話時,眸光定定地看著顧愷。
顧愷點頭,“嗯。”
“行,我知道了。”方芷薇端起麵前的水,喝了一口,站起身來,“阿愷,我聽你的,等幾,看對方會不會給我打電話。你生著病,我就不留你了,趕緊回去吧。”
“好,你也早點休息。”
顧愷也起身,臨走前又了一句:“明帶方叔叔去康寧醫院做個檢查吧,我們雖然分了手,但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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