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孩太了，又愛亂跑，所以圍了一個院子。”
劉明羽對‘陸軍土海軍洋空軍都是大流氓’這句話，簡直有著深刻的領會。
在筧橋航校的時候作為體育老師，他經常在半晚的時候，看到學員們和一群女孩子們打籃球。
尤其是夏，女孩子們穿著清涼時髦，露著白嫩的細胳膊腿兒。
那運球的跳躍，看得他有時候都流鼻血。
“嗬嗬。”
杜劍南笑笑，大口喝著海鮮湯。
“叔叔，”
這時候那個和郭振海一起到杜劍南辦公室找劉明羽的姑娘，從冒著炊煙的吊腳屋廚房一蹦一跳，帶著好奇的仰慕神情，微微膽怯的望著杜劍南。
甜甜的喊了一聲‘叔叔’。
“姑娘，來叔叔抱抱，吃好吃的。”
杜劍南笑得一臉的猥瑣。
剛才劉明羽已經介紹了，這個姑娘是他大哥的孩，大嫂和他媳婦帶著兩個孩，千裏迢迢趕過來。
“叔叔，你飛海那邊打過鬼子麽？”
姑娘怯生生的靠近過來，被杜劍南大手一把撈了過去，抱在腿上對著肉呼呼的臉蛋，就來了一口。
“打過，打得鬼子鬼哭狼嚎，你想吃什麽？”
杜劍南從後麵拉過一個凳子，把姑娘放在凳子上麵，遞給她一對筷子道：“想吃什麽，隻管箌。”
“叔叔，我爸爸就是被鬼子打死的，當時我是第一個在海邊看到空的飛機，——要是我看到了不，爸爸就不會被打死了。”
姑娘一臉委屈的失落，然後嘴開始發憋，一對大眼睛很快就蘊滿了眼淚，大顆大顆的順著臉兒滾落，
在清幽的月光下，盈盈閃爍。
整個院頓時寂靜下來，隻有吊腳屋廚房的炒菜聲，臥室劉明羽媳婦哄孩睡覺的聲音。
“不哭，擦擦眼淚。”
杜劍南掏出手絹遞給姑娘。
“謝謝叔叔，我不哭，媽媽要堅強。”
姑娘接過手絹，擦眼淚。
“我大哥和大嫂，是福州中學的老師，你們打鬆山那次是正月十九，第二學校才開學，就到海邊遊玩。機群掠過海岸線的時候，囡囡發現了空中的機群，然後引起整個海灘的注意。海灘上麵有兩個東洋間諜，我大哥和間諜搏鬥的時候，中槍身亡。”
望著姑娘擦不完的眼淚，杜劍南心裏發澀。
在·18那一，他和安納克利，陳懷民，一起飛越海峽的時候。
怎麽也不會想到，在下麵的閩江口，一個中國人，一個父親和丈夫，麵對著鬼子的手槍，勇敢的撲了上去。
——
8月號淩晨4點。
張鼓峰。
“轟，轟，轟！”
在靜謐涼爽的東北亞月夜裏，地間突然一片轟鳴。
站在張鼓峰，沙草峰山頂北望，可以看到在張鼓峰正北5千米，沙草峰5千米的回龍嶺方向，一片區域上麵紅芒爆湧。
“嗖嗖——”
然後，一道道暗紅色的彈線劃過暗夜，尖嘯著砸向兩處高地。
“敵襲，敵襲！”
“八嘎，進入壕溝躲避，躲避！”
在兩處高地被驚醒了的數千鬼子士兵，紛紛大吼著離開敞風的蘆葦席，衝向就近的壕溝避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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