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禦史並未深思,隻是一位劉洎這是見到好的詩作想要拓印下來,便急忙去尋拓字匠人。
韋義節當即就黑了臉……
他最初以為房俊是有招供認罪之意,可是等到筆墨紙硯拿來,才發現這廝是手癢難耐,要寫詩……
寫就寫吧,總不能讓人連說話寫文章都不能吧?
可是等到房俊寫完,韋義節當即就發飆了!
娘咧!
和著你是堅挺筆直的青鬆,我是日出即化的白雪?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將我寫成欺壓你這個挺拔之士的邪惡勢力,這還了得?
故此,便有了劉德威到來之時韋義節的那一番憤怒咆哮。
現在劉洎居然要將這首詩拓印下來……
你地娘咧,你是嫌知道的人少,想要讓全天地下的人都知道這首詩,都將我罵作陷害忠臣的千古奸佞是吧?
“放肆!”
韋義節也不管劉洎是不是禦史了,想要彈劾你就隨意,這首詩是萬萬不能流傳出去的!
“此乃刑部大牢,爾豈敢將此間情形透露出去,還要不要規矩了?”
“規矩?嗬嗬!”
劉洎嗤笑一聲,背負雙手,悠然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房二郎乃是冠絕大唐的詩詞聖手,筆力書法更是一時翹楚有大家之稱。本官見到房二郎的著作心中便難以遏製愛慕之心,故此將其拓印保存,當做傳家之物,於你何幹?你這般心虛暴躁惱羞成怒,難不成這首詩……有何影射不成?”
韋義節氣結!
何止是影射?
這簡直就是指著我的鼻子大罵,甚至將我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好不好?
他終於體會到當初魏王李泰麵對那一首《賣炭翁》的時候,心中是何等的沮喪悲憤,卻又無能為力……
此地乃是刑部大牢,若是他鐵了心的阻止劉洎,劉洎也束手無策。可是這麽做又有何用途?劉洎不是白癡,劉德威、張允濟等人更不是智障,不可能區區二十個字都背不下來,更何況此間尚有諸多獄卒書吏……
難不成自己能將這些人統統殺之滅口?
流傳出去是遲早的事情……
劉德威與張允濟臉上也不好看。
雖說房俊這首詩罵得是韋義節之流,可說到底罵得也是刑部,這二人一個是刑部的掌控者,一個是侍郎,歸根究底亦是難辭其咎。
隻是他們的想法與韋義節並無二致,這首詩的流傳如何能夠阻止得了?
怕是自此以後,刑部便要淪為天下聲討的肮髒所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