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之後的第二,第一堂課楊懷仁這個當校長的自然要親自來上。
楊懷仁當過徒弟,來到大宋以後也收過徒弟當師父,隻不過當他站在嶄新教室的講台上那一刻,他還是心情激動地有些緊張了。
以前教徒弟,就是在廚房裏,親自動手做一道菜,每一個步驟都講給學生們聽,讓他們通過一種模仿的方式去學習。
那時候楊懷仁可能因為是在自己相對熟悉的廚房裏,做著對他來最普通不過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半點緊張感。
而站在講台上教課,麵對著上百名一樣神情既新鮮又緊張的學生們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從這樣的角度來講,楊懷仁今也算是初為人師了。第一堂課,按照之前他準備的教學大綱,是讓學生們從另一個新的角度去認識廚藝和廚子。
也許是因為他們學習的環境實在是太好了,甚至比他們之前當學徒的酒樓還高檔了不少,也許是因為楊懷仁如今的身份是一個郡公大官人,他站在講台上講課,無形之中就給學生們一種無形的壓力。
所以學生們似乎比他還緊張,仿佛坐在窗明幾淨的教室裏學習廚藝,對他們來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從他們有些茫然的眼神裏,楊懷仁似乎看到了他們在思考人生。
另一方麵,這些新來的學生們,絕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出身,他們乍一來到一個新的地方,特別是來到這麽一座華麗的學府裏,多少有些自慚形愧的自卑心理。
楊懷仁也理解他們這樣的想法,所以在這第一堂課上,便放下事先準備講述的課程,轉而給學生們講了一個關於自信的故事。
故事很簡單,後世都是幼兒園裏講給孩子們聽的,故事的名字叫做馬過河。
故事講完了,教室裏一片寂靜,學生們端坐著,不敢去接觸楊懷仁這位先生的目光,隻是在思索著剛才先生講的故事,和他們將要學習的廚藝到底有什麽關係。
等學生們疑惑不解地望著他大眼瞪眼看了半,楊懷仁才道,“你們離開家鄉來到學院學習廚藝,就好像那匹過河的馬。
而我花錢蓋了咱們這座庖廚學院,在很多人眼裏有一些離經叛道或者不務正業。
我之所以遭受了外人這樣的眼光和非議還執意要建設起咱們的學院來,也是摸著石頭過河,我也是一匹還不知道河水深淺的馬。
所以咱們都是一樣的,都在做前人不曾做過的事情,隻不過你們是學生,我是你們的老師和校長罷了。
河水是深是淺,我也不知道,但我們是一定要過河的。不過我想的,並不是我現在要鼓勵你們不管河水深淺都要硬著頭皮去趟。
而是,這底下誰告訴你馬就不會遊泳的?我們隻要學會了遊泳,管他河水深淺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