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失神,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撞破她和蘇慕安的事情,說不定她今天就不會自殺。
我問可曼:“她現在好些了嗎?”
可曼說:“人已經醒了,不過我估計還是活不了。”
“為什麽?”
“因為她說她要見蘇慕安,結果人蘇慕安連電話都不接她的。然後她就說她還要自殺。”
我哼了一聲:“如果她爸爸媽媽知道她這麽糟踐自己,也不知道會有多寒心。”
“爸媽?靳真真是孤兒,哪來的爸媽?”
“你怎麽知道?”
可曼無奈地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靳真真的人設就是年紀輕輕父母雙亡,憑借自己的實力在演藝圈裏打拚並取得不菲成績的禁欲係玉女。”
我被她那一長串稱呼給弄得暈頭轉向的:“那她現在怎麽辦?”
可曼攤了攤手:“蘇慕安打死不出來見麵,還能怎麽辦?等死唄。”
我見她雖然說得很輕鬆,但是眉眼間還是有絲絲縷縷的擔憂,於是問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當然會,我都已經想到如果媒體知道玉女靳真真自殺之後新聞標題會寫些什麽了——女二上位,逼死女主角。鐵定能成為當天的頭條。”
我拉著她的手,對她說:“你等著,我去找蘇慕安。”
“你去哪裏找?蘇慕安的預約已經排到下個月了。”
我咬了咬唇:“你放心吧,我去試一試。”
她想了想,對我說:“那好吧,你自己放心。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有情況你給我電話。”
我嗯了一聲。
就在我們分別,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去的時候,可曼忽然叫住了我:“如斯。”
我掉頭看向她:“嗯?”
她笑了起來,臉頰的兩個梨渦裏麵像是盛滿了酒:“舒新的女朋友好看嗎?”
我心裏漏掉了一拍,我以為她雲淡風輕就是放下了,卻不知道這麽多年的淡然都是偽裝。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要如何應答,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去麵對她。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我,多年以後的現在,舒新和秦可曼或許都是另一番模樣。
我緊緊地揪著包袋,心裏就跟麻花一樣,扭成了千奇百怪:“可曼……”
她又朝我笑笑:“我知道了,她肯定沒有我好看。”
我拚命忍住眼眶中蓄著的淚水,點頭:“嗯,對。”
她轉身離去,身後是醫院雪白的牆,她在牆下,像是身處十八歲那年的曼陀羅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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