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今天大小也算個節日,但新軍的訓練依舊一刻不停,上午各部隊圍著校場一口氣跑了十圈,吃過早飯,又進行了一個時辰的列隊訓練。
列隊結束後,各部喘息一小會,緊接著就是最讓人頭疼的列隊越野跑。
徐世楊給新兵劃定的路線,大概有3公裏多不到4公裏的樣子,對於現階段剛從民兵提升上來的新軍士兵來說,這個數字已經是很難跨過的“天塹”了。
而且,徐世楊規定,各部越野跑的時候,必須全副武裝,而且必須列隊行進,不論哪個中隊,下屬士兵掉隊超過一成,全隊挨軍棍。
同樣的,不能按規定時間到達的中隊全員軍棍,最後一名的中隊除了軍棍之外,還要負責營區衛生。
新軍中沒有肉刑,也沒有侮辱性懲罰,但軍棍抽在屁股上還是很疼的,而且大家都休息,你去給人掃地,也太丟人了些。
結果就是,所有中隊都被刺激的奮勇爭先,在充足的飲食支持下,部分中隊長甚至命令隊伍中身強力壯的人扶著身體比較瘦弱的士兵一起向前跑,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再整隊之類取巧的法子。
隊伍全部到達後,步兵營與步兵營之間還要進行一兩次對抗訓練——其實隻有選鋒兵和銳士兵用包了厚布的木棍進行對抗,神機兵自己到角落中聯係火器裝填。
近戰兵那邊吆來喝去,打得十分熱鬧,徐世楨所在的神機兵部隊卻是必須冷靜,整個隊伍處在立正狀態,鴉雀無聲。
這是為了能夠讓整隊的人都能聽清隊長的號子聲。
“滴!”
“預備”
隨著小隊長的口令,徐世楨把抗在肩膀上的“火槍”摘下來,槍口略略向自己傾斜。
這支所謂的火槍,其實就是一根削成火繩槍槍托樣式的粗木棍,然後綁上一節透開竹節的細竹棍。
趙琳發明的這種訓練用槍在新兵營中得到了推廣,除了不能進行實彈射擊,它跟一支真正的火槍沒有太大區別,甚至連重量都相似。
“滴!”
“裝彈!”
徐世楨開始按部就班的給細竹管製成的槍管裝彈——先把預裝在一個小竹筒中的細沙填三分之二到進槍管中,然後放入圓形鉛彈,用通條壓兩下,但不能壓的太緊,免得發射藥缺氧燃燒不完全,然後把竹筒中剩下的細沙倒進竹管後部的藥室中。
至此,一次火藥裝填就算完成,徐世楨平舉槍身,槍托抵住右肩,閉著一隻眼做瞄準狀。
他瞄準的目標是站在前方30步左右的老弱,神機兵裝填訓練期間,這些被列為三等兵的家夥一直在用彈弓向他們彈射泥塊,幹擾他們的操作。
等整個中隊所有人員全部完成裝填後,第三聲號音響起,士兵們條件反射一樣自己用嘴模擬開槍的聲音:
“呯!”
然後把槍放下,恢複到槍托著地的再裝填姿勢。
這個時候,三等兵們也停止讓人惱火的泥彈攻擊,不過大部分神機兵已經被濕泥巴糊成泥猴子了。
一次裝填訓練的最後,是定遠營分配過來的兩個教官挨個檢查士兵手中的“火槍”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按要求裝填,如果發現有人裝填不正確,等待他的將是一頓軍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