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您老人家不善丹陣吧?”鳳屠笑著插言。
“哼,子別想激我。既然閑著那便學,我可是很嚴格的。”
火寶正激動上頭:“我什麽苦都能吃,隻要讓我煉出化人形的神丹來,願聽差遣。”
刎一噎,還人形丹?狂妄。
“看你資質。”
煉不成絕對是你資質不校
拿不到三生石,吞和火寶又專心各自的學業,夜溪便改了自己的研究方向,她想研究怎樣將字符和字符組合起來取得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伏案寫字。
刎看過一眼,搖頭她是瘋子,她執意研究的話必然走火入魔自爆而亡。
夜溪透過白色鏡片盯著他:“莫非有人這樣做過?死得很慘?”
刎毫不客氣道:“你如此異想妄為,對地大道沒有絲毫敬畏之心。”
夜溪皺眉,得好像她在做什麽大逆不道的某種試驗似的。
“可是,不論什麽東西不都是從無到有?在調動法則之力為己所用之前,人若隻有敬畏,怎麽還有現在的一切神跡?”
刎輕鄙道:“神是生的,神的能力也是生的,神調動法則之力更是生而有之。”
夜溪搖頭:“但字符不是生而有之,第一個字符誕生之時,他們是興奮還是恐慌?一個一個的字符誕生流傳至如今對三界眾生造成不好的影響了嗎?字符的能力也沒淩駕於你們的生神力上吧?我組合出新字符未必就勝了你們,你怎麽就篤定我不行我不能?”
刎一噎,定定看著她閃亮的執著眼眸,半移開目光,輕聲道:“字符我是不懂的,你去問你師傅吧。”
一件事做之前,甚至做了很久之後,也未必能定性其究竟是好是壞。
夜溪果真去問大青竹。
竹子沉默良久,道:“你想研究就研究。”
夜溪:“是不是有什麽危險?”
“不知道。但——很難,年輕時我也曾想過,做過,始終沒結果。因此我也不能告訴你能不能成。”
夜溪便笑:“我在走師傅的老路。”
竹子也笑:“你很喜歡鑽眩”
“嗯,這讓我愉悅。”
“放心去做吧。”
夜溪才一顆心美得要升起來,就聽他道。
“真走火入魔威脅到世界了,我親手殺你便是。”
“...”
死竹子,一點兒都不心疼她。
“你放心,假如真威脅到世界和眾生,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了斷。”夜溪近乎宣誓的道。
竹子當然放心,從一個破空間(沒錯,從夜溪那些講述裏,她的母星在他看來就隻是一個狹落魄的地而已)驟然來到如此遼闊美麗富饒奇跡...的大世界群,即便成了高高在上的神仍默默惦念回故鄉並為之努力,這樣的一個人,一個感念恩情的人,要她做出毀滅世界的行為,太難。
比殺死她自己還難。
因此竹子很放心讓她去鑽研那些異想開的想法,不準鑽研著鑽研著就開辟了新流派呢。
刎見夜溪很歡快的寫寫畫畫,自然知道了竹子的態度,一時心裏很不是滋味。風光過,落魄過,信任過,背叛過,唯獨沒體會過這種寵溺與放縱,寵溺放縱一個全心信賴著他的人。
酸,苦澀,突然生出時光虛度的蒼涼感覺來。
站在窗子外麵看著夜溪出神。
無歸鳳屠從左右彎著腰抬頭看他,再看看夜溪,再看他。
想啥呢這位?
要不是確定他其實不是在看夜溪,他們能把人扛了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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