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扈不為所動,引著那花落在朝顏額頭,乳白的光傾瀉,花漸漸沒了進去,留下一點花蕊形成一道奇異的印記,微微閃爍,很是美麗。
不出片刻,朝顏睫毛顫顫,悠悠醒了過來。
入目一雙熟悉的眼,威嚴不失親牽
兩行淚從眼角滑下。
弓扈想笑一笑,但這動作對他委實太難,抬手止住朝顏要起身的動作。
“好好休養。”
幹巴巴一句話,完就走,走出兩步,忽然一頓,看向蒼枝。
夜溪要擋,誰知弓扈走了過來,將裝著聞柯血的瓶子還了回來。
蒼枝伸著手,愕然。
一道傳音響在耳邊:“讓他日日經受朝顏所受。”
蒼枝張大嘴合不上。
弓扈已經走了出去。
夜溪:“他啥?”
蒼枝在群裏一字不改的上傳。
夥伴們:...誰才是親的?
聞柯是血脈,但顯然人家血脈多了去,真正在意的是非血脈的朝顏啊。
夜溪:朝顏運氣不錯呀。
空空:是啊,聽茶爺意思,這位老虎大人似乎早為朝顏做準備去尋那淩清花了。
茶爺:很早之前,十萬年了,淩清花自己會換地方,且全開才能采,估計守了不少時候,那花還是新鮮的呢。才回來這是。
夥伴們:舉報舉報,有病毒亂入,請管理員及時刪除。
蕭寶寶:你怎麽占了我的號?
茶爺:我是你的監護人。
叮咚——“蕭寶寶”被取消。
叮咚——“蕭寶寶”重新入群。
眾人向茶爺投以鄙夷的眼神,老人家混什麽年輕饒圈子。
茶爺背著手出去了。
朝顏攢著力氣,慢慢活動麻木的身體,床前圍了一圈睜大眼睛的女孩子,她父母都靠後。
不過女兒恢複過來,他們已經放心。
放下心來,剩下便是算賬了。
“聞柯究竟怎麽動的你?快快。”夜溪催促。
朝顏慢慢眨了眨眼:“我——”
嗓子好幹。
空空立即拿水囊懟了上去,咕嘟咕嘟咕嘟——
朝顏母親伸了伸手。
“咳,咳咳——”喝幹水囊,朝顏不敢拖延,誰知道自己還會被怎樣對待呀,趕緊交待:“他許我萬年。”
恩?萬年?怎麽個許法兒?
“一萬年,隻陪我,誰也不見。”
“就這樣?”夜溪叫了一聲:“我就知道他的什麽下輩子再還肯定不對,鬼知道還有沒有下輩子啊。可是,你這一萬年——腦子長草喲。”
朝顏父母瞪著她恨鐵不成鋼。
朝顏忍不住縮脖子,聲道:“好吧,我就是不甘心嘛,一萬年...就當了結了,我我我,我就是不甘嘛...”
喜歡了那麽多年,深深的喜歡,還定了親,雙方家裏都認可的,就差那麽臨門一腳——沒有不甘才不正常。
朝顏母親忍不住,擠進來給了她一巴掌,打在她肩頭上,舉得挺高,落得卻輕。
“你個傻囡囡,還一萬年,你會死在落英陣裏你知不知道。你死了讓你爹你娘怎麽活。你個孽女喲。”
啪嘰啪嘰,淚珠子連續往下砸,朝顏一抹臉,白生生的臉上一派堅定。
“爹,娘,咱們去找聞柯家算賬。他騙了我。他不會讓我死,可陣法啟動後我才發現,他的那些保護我的話根本就沒做,他隻要他的心上人活。他想要我的命,他肯定知道隻能一個人活,他騙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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