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們可以給他壓力。就怕薑還是老的辣,說不動督師大人。”吳襄道:“依我看,兄長的想法,隻怕全都在督師大人的意料之內。”
“他當然什麽都想的到!孫督師,登萊的袁可立大人,都是連成一氣的!剛才你沒有看見議事的時候,督師每句話都向著東江軍那邊!”祖大壽目露凶狠,“所以我們一定要自己爭取,決不能太軟,受這些京官擺布!遼西遼東人的命運,要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在這裏,我們才是說了算的!”
“明白了,兄長。”吳襄對祖大壽的話,心悅誠服。
吳襄和祖大壽剛剛離開督師府沒多久,孫承宗便召見了韋寶。
“拜見督師大人!”韋寶行了一個秀才生員的禮節。
“你就是韋寶?這段時間,我也聽過幾次你的名字啊。”孫承宗麵容慈祥和藹:“坐吧。”
“不敢,在督師大人麵前,學生站著便可。”韋寶並沒有因為拜見朝廷超級大員而手足無措,落落大方的站著。
孫承宗對韋寶嘉許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對身邊的江應詔道:“誰說遼西沒有人才?這位韋公子年紀輕輕,便能看出將來是很好的人才嘛。”
“是。”江應詔順著督師大人的話附和一聲。
“督師大人過獎了。”韋寶謙虛道。
孫承宗笑道:“儒家以心性修養為主,其全體大用,均以心性為本。下手在此,了手補在此。佛家以“明心見性”為工夫,為頭腦,道家以“煉心煉性”為工夫,為頭腦,儒家以“存心養性”為工夫,為頭腦。《大學》提“正心誠意”,《中庸》提“率性盡性”,孟子除提“存心養性”外,又提“盡心”。然此數者,以單提“存心養性”四字較為淺明,最切易入。“存心”者,存其本心也;“養性”者,養其本性也,亦即養其天心天性也。人與天俱來之本來心性,無不純乎至善。故隻須存養之勿失,勿為後天境地與乎物欲意念所轉,便自可入於聖地而與天合。故孟子曰,“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存心為盡心之本,養性為盡性之本。《中庸》除開宗明義標提“天命之謂之性,率性之謂道”外,其言以至誠盡性時曰:“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讚天地之化育;可以讚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此明示人以如能修其率性盡性工夫,擴而充之,即可與天地參。這全是一套最簡要明白的“天人合一”工夫。”
韋寶聞言大汗,暗忖你這嗚哩哇啦說了一大篇,說的是啥東西呀?我是來給你送銀子,助你攻打建奴的,你跟我說什麽儒家修養幹什麽?
不過,韋寶還是賣乖的頻頻點頭,以表示自己聽的挺認真。
“存心養性,不但為盡心盡性之本,且亦為煉心煉性與明心見性之不可欠缺的工夫。道家之煉心煉性,固須從存養下手;即佛家之明心見性亦然,不存之何以得明?不養之何以得見?且也,明之之後,猶須存之;見之之後,猶須養之,久而彌光。不然,修證工夫,於證得明見之後,固可立地成佛,然於明見之後,亦可立地失之。夫心性之存養,即於成聖成道成佛以後,仍不可有一時之失,不可有一念之動!稍一懈怠,此心一放,即爾敗之。故必須守而勿失,死而後已方可。”孫承宗接著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