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柳和大王妃又熱絡的交談了幾句,無非是春玉年幼多多照顧之類的雲雲。
洛元柳不能在漠北久留,免得惹人耳目。
當她匆匆趕回麗國的時候,祁承泠的臉色就和天邊的烏雲一般陰沉。
洛元柳心裏有了個數,不動聲色的問他。
“發生了什麽?”
祁彥鴻不會讓他們過的逍遙自在,這個道理從一開始,他們就清楚。
祁承泠歎了一口氣,他把手中的書信遞給洛元柳。
“這是邊境傳來的消息,有足足幾萬流兵逃竄,我朝自開國以來,從未有如此數量龐大的流兵出現過,邊境百姓又是他們唯一取得糧草的地方……”
話說到這裏,洛元柳的心也沉了。
“狼騎兵有三萬之多,可以抵禦流兵,但動作太大,勢必會讓祁彥鴻徹底懷疑我們。”
之前幾次隻是小打小鬧,狼騎兵威名在外,那些普通的流兵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壓根不敢靠近。
可如今若放手狼騎兵,祁彥鴻這麽多疑敏感,怎麽可能不會懷疑他們?
洛元柳沉吟了一會兒,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不如還是請石墨沉出手。”
一次兩次的借石墨沉的手出兵,這一次卻決定的異常艱難。
祁承泠揉著眉心,試圖驅散圍繞在心中的陰霾。
“隻有這麽做了。”
邊境居住的百姓多是手無寸鐵的婦孺老者,有大小數十個村莊,若是在明明可以施援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見死不救。
無論是祁承泠還是洛元柳,都會良心不安一輩子。
狼騎兵出戰的消息迅速通過埋伏在邊境的眼線,傳到了京城的耳朵裏。
祁彥鴻朱筆一頓,一大團紅色的墨跡暈染開來。
他早就料到了祁承泠必定會出手的結果。
幾十位有地位的朝廷重臣齊聚上書房,他們年紀都挺大的,見慣了風風雨雨。
卻對門後隻有二十來歲,陰鷙的未來君王產生了不可名狀的恐懼感。
祁彥鴻負手走了出來,幾個小太監低著頭手裏都捧著數十封書信。
“今天請諸位大臣齊聚上書房,是本王有要事宣告天下。”
大臣們麵麵相覷,卻不敢竊竊私語,還是其中一位最得民心的餘大人前進一步。
餘大人抱拳詢問祁彥鴻。
“還望二皇子殿下明示。”
祁彥鴻冷冷掃視了一周座下大臣,嘴角掛著若隱若現的笑,朝中仍然有不少人支持祁承泠。
“這些是罪臣祁承泠通敵叛國的證據。”
小太監們得到了主子的口信,一一把書信分發下去。
大臣們先後拆開閱讀,臉色俱是一變。
幾乎每封信都是漠北郡王的名字為寄件人。
祁彥鴻不慌不忙的落座,他氣定神閑的說道。
“想諸位大臣知道,邊境多有流兵騷擾百姓,還未等本王出手鏟除流兵,卻有一支名叫狼騎兵的隊伍,把流兵打的是節節敗退。”
見到仍然有些大臣臉上是不解之色,祁彥鴻又加狠了幾分語氣。
“眾所周知,祁承泠曾經是錦衣衛,他的夫人洛元柳和漠北郡王關係良好,而這狼騎兵分明就是祁承泠手裏的兵力,他卻總借漠北郡王的名義出兵,其心可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