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思考的人不算活著,充其量,隻是存在而已。
而正是通過這一份源自思考而誕生的意誌,升華者才向世界證明了自己的存在,不是嗎?“
他,“在我看來,升華者是沒有被這個世界所同化、所磨滅的勝利者。換而言之,是在某種程度上,戰勝了這個世界的人。”
如此斷然而狂妄的出了來自自己的結論。
不在意其他人是否讚同,也不在乎槐詩是否能夠接受。
他已經將自己的答案擺在了槐詩的麵前。
再沒有什麽,槐詩起身到別。
哲學家並沒有再繼續講什麽,而是一路將他送出了學校的後門,忽然:“您作為客人遠道而來,很抱歉,我不能一盡地主之誼,但至少讓我幫一個忙,怎麽樣?”
槐詩茫然地看過去。
總覺得這話哪裏聽過。
你們印尼的升華者怎麽都這麽喜歡幫別人忙的?
然後,他就看到哲學家將裝過食物的紙袋疊好了,放在垃圾桶裏,向著馬路旁邊的人揮了揮手。
再然後,一輛越野車從街道的盡頭開過來。
槐詩呆滯在原地。
那分明是自己從阿裏那裏借來的車沒錯,但現在卻已經煥然一新,不但前後的坑坑窪窪的保險杠都換了一套,連車上的劃痕都已經被補漆塗平。
而車上的泥斑與汙垢也全都被盡數清洗,輪胎也全部換成了全新。
車門開啟,一個精悍的中年人跳下來,然後從打開的後備箱裏拖出了一個還在不斷蠕動的袋子,扯到了槐詩的麵前。
袋子打開,滿頭血汙的男人就從裏麵爬出來。
他的一條胳膊已經被斬斷了。
好像已經飽受折磨,他想要哭喊,可是看到槐詩身旁的哲學家,便愣住了,哆嗦起來,跪在地上,瘋狂的磕頭求饒,嘴裏顫栗的嘟噥著印尼的方言。
哲學家指了指槐詩,於是那個男人就調轉方向,朝著槐詩磕頭求饒,哽咽的哭喊著。
槐詩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茫然地看了看失而複得的車,又看了看哲學家,搞不懂發生了啥。
“本地的幫會這麽講禮貌的麽?”
“是啊,姑且在整治之下已經煥然一新了吧?”
這位貴族中學的拉丁語教師平靜的:“大家都是願意聆聽道理的人,教授他們正確的生存方式也並不困難。”
著,他回過頭,對開車的人了一句什麽,精悍的男人恭謹的頷首,上前,彎腰,然後雙手將槐詩的車鑰匙托起到少年的麵前。
到現在,槐詩哪裏還能不明白狀況?
自己旁邊的這個家夥,哪裏是什麽哲學家,分明他媽的就是印尼本地的黑幫教父……搞不好這裏的黑幫教父都隻能當他兒子輩兒。
擁有那麽隱秘又可怕的靈魂能力,想要把這群家夥組織起來,根本不是什麽難事兒。倒不如,有他那樣邪門的思路和古怪的性格,做這種事情根本不會有任何顧忌。
“你的話裏,我有一點,我是同意的,槐詩先生。”
哲學家和他對視著,平靜的告訴他:“我沒有任何資格去瞧不起那些去全力生活的人……但有時候再麵對這些比活屍更加不如的蛀蟲和野狗時,為什麽不讓我來將他們變得更好一些呢?至少這樣不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不是嗎?”
槐詩深深地看著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