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什麽資格

他的心髒疼得厲害，本來就沒什麽血色的臉上此刻更加的慘白。 周母很顯然是被他嚇到了，忙問：“小煜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我這就愛叫醫生過來看看。” 周煜的表情很冷漠，當年的事情母親肯定參與到其中了，他記得母親反對自己的事情比父親的反應還要嚴重。 他拉住了正要去叫醫生的母親，語氣冷清：“我沒事，媽，我要問你一件事。 周母絕對此刻的兒子有些不大對勁。 三年前用計謀將他送出國，再回來的時候他就變成了一副冷冰冰地模樣，對誰都是一副冷心冷情的樣子。 隻是今天她隱約覺得他跟自己說話的語氣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清之外，還帶了一絲怒氣？ 周母有些不安地坐了下來，表情疑惑道：“小煜，出了什麽事情嗎？你怎麽會暈倒的？” 周煜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低下頭，陰影將他的表情徹底遮蓋，看不清他臉上半分變化；“媽，當年的事情，你都知道真相吧？” 語氣異常平靜，其中的內容卻讓周母的心髒狠狠地跳了一下。 她勉強在臉上掛起了一個笑容：“什麽事情？我怎麽聽不懂啊。要有事情媽媽怎麽會瞞著你呢？”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不自覺地滲出了幾滴冷汗。 周煜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抬起了頭，眼中清澈無比，沒有任何情緒：“媽，我累了。” 周母現在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裏，臉上還裝著淡定的模樣，笑著說：“那你好好休息，媽就先不打擾你了，下午叫保姆給你熬點補湯過來。” 周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沒有看見身後周煜的表情。 他坐在床上，靜默不語，突然，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床架子上，力氣大得整張床都顫抖著。 他的左手瞬間就滲出了血液，鮮紅的血液滴在了白色的床單上，觸目驚心。 周煜沒有感覺一般，他的眼眶又變成了血紅的顏色，低低喃著，聲音低沉而絕望：“孔敏！” 下午的時候保姆撲了個空。 聽到保姆回來報告說周煜已經不在病房的時候，周母覺得事情隱隱地有些不對。 想到這兒，她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讓人下去調查周煜最近的行蹤。 她總覺得跟當年的事情有關。 周煜下午又去了郊區。 來到小房子門口，他卻有些不敢進去，他總覺得，自己如果不進去的話，孔敏就還沒死，他就還有希望。 黝黑的房屋像是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一般，在他的視線賴著遲遲不走開。 深呼了一口氣，推開了有些枯朽的大門，雙手卻還是不收控製地有些顫抖。 身後橘黃色的陽光爭先恐後地鑽進了房子裏麵，周煜的全身都沐浴在眼光之中，他卻覺得冷地厲害。 房子內部的慘狀遠遠超過了它的表麵。 裏麵能夠燒著的材料統統都變成了黑色的灰燼與一些殘垣堆積在房子各處，不能燒著的也已經在高溫的影響下看不出它原來的模樣。 整個房子顯得空蕩蕩的，有一種肅殺的味道，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了。 周煜的內心被巨大的絕望和悲哀淹沒，讓他直直地待在門口，不敢再踏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