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過多久,修複結果出來後,發現果然是3件陶豆,每件高度在,隻是當時劉老師已離隊,心灰意冷之下再沒有要進入體製的熱情,就留在了景德鎮。”
“這種匠人,怎麽就讓你這家夥撿了去。”陳老虎聽罷不屑的撇撇嘴。
蔣先生笑眯眯的聽著,而後伸手在鼻子前麵扇了扇,故作奇怪道:“什麽味道,怎麽這麽酸,是不是後廚的醋壇子倒了。”
“那第二項絕技聖手又是什麽?”隴右道不理兩人的互懟,好奇問道。
我看了蔣先生一眼,眼裏不由古怪起來,心裏忍不住嘀咕,這也是個圓滑世故的老家夥啊,他今天這番話看似是在“賣弄”自己的家底,實在也在給這些個年輕時一同出生入死過的老夥計們指條明路。
“有本事你也去撿一個給我看看。”蔣先生衝著陳老虎美滋滋的哼了一聲,而後向隴右道回答道:“細致,細致到極致,就是劉老師的聖手。他自己也說過本身的天賦並不高,修複這一行講究個靈韻,前者愛萍老師就天賦極高,對殘破的器物有想象力,而他就是孜孜不倦的練習。”
“‘暴汗’想必你們都知道吧。”
眾人點點頭。
“暴汗”是指在不掛釉的陶器上,經過入窯焙燒後,器表麵出現的一種極薄的亮層。
蔣先生繼續道:“我們拍過一件漢代三足陶鼎,是個殘品,火石紅上就有暴汗的斷層,劉老師用了兩個月時間,手法我就不細說了,什麽仿釉顏料上色之類的工序很多,最後達成了完美的複原,暴汗處完美無瑕。”
“可惜劉老師有個鐵律,就是隻要是別的修複師修複過的器物他堅決不修。”
蔣先生伸了個懶腰,伸出四根手指頭,“第四位老師,八臂哪吒裴元義老師。”
“為人爽朗,個性如其浮雕藝術一般,棱角線條畢現,之所以稱他為八臂哪吒,是因為裴老師不僅修複瓷器,在雕塑,工藝品製作,繪畫等其他方麵也有著不俗的建樹。”
“裴老師年輕時留過洋,我隻給你們講一個事,曾經有人將一隻半人高的古瓷瓶交與他,品相極好,缺憾是內壁上有一條掌長的裂縫。但這瓶兒口小腹大,伸手進去就塞滿瓶口,完全看不到裂紋,裴老師便依靠自己的手感,硬是修好了瓷器內壁上的那條裂縫,並且無人能看出之前的瑕疵。”
蔣先生看著眾人震驚的目光,滿意的伸了個懶腰,笑道:“不瞞各位,這四位老師就是我做這行的倚仗,除此之外,我們還修了兩處研究所,陸續收納了六七十名有才無名的民間高手,正在逐步將修複陶瓷器,逐漸向其他方向過度,至於這一塊的利潤嗎,嘿嘿……”
“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麽那些老師會甘心情願為你工作呢?”趙牧之當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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