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淺傍晚回到容府的時候,文鳶已在寧心院內等她許久。
兩人進了偏廳後,文鳶立即向容清淺匯報,“五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在吳佩山送葬前,安親王的人,潛入後園,在吳夫人的茶水點心裏下了毒。”
“君安河那人如此心狠,就算一時仁心給了些銀兩打發走吳夫人,可等他事後想明白了,定會覺得滅口才是最安穩之舉。”容清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麵露淡笑。
文鳶看著容清淺,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的五小姐,變得如此玲瓏剔透,心思縝密。
“我在吳夫人喝下毒茶之前,就已將那茶水掉包。後來在送葬回來的路上,有一波黑衣人從天而降,要殺吳夫人,我趁機現身,帶走了吳夫人。”
“吳夫人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君安河竟派人要殺她,看來是動了真情了。”文鳶說起這個,語氣有些戲謔。
容清淺聞言,眸內劃過一絲清涼的光芒,“信呢?吳夫人寫了麽?”
“寫了!”文鳶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容清淺。
“已經按照五小姐吩咐,讓吳夫人寫了一封信,信中稱自己已經懷有君安河的骨肉,若君安河再敢派殺手上門,那麽等十個月後,她定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前來認親,到時候讓天下人知道,他君安河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容清淺仔細的看了看信裏的內容,隨後又將搜集了馬醉木屑的兩塊絹帕拿出。
“有這三樣東西,我就不信君安河還敢上奏撤我的職。”容清淺挑眉,唇角含上一抹得意的輕笑。
“五小姐果然厲害,如此一來,君安河忌諱自己與吳夫人的奸情被百姓知曉,失了民心,定會向小姐妥協。”
容清淺點點頭。
本想等天亮了去一趟安親王府,但怕夜長夢多,容清淺想了想,還是決定現在就去一趟安親王府。
……
安親王府。
“什麽風,把指揮使大人給吹來了?”
君安河坐在前廳的主位上,一臉蔑視的看著抬步跨進門的容清淺。
容清淺裝模作樣的朝君安河彎了彎腰,“拜見安親王。”
“免了。”君安河掃了眼容清淺,又喝了口水,不鹹不淡的道,“小丫頭,終於知道怕了吧。”
“這整個秦雲國,連君非翎那小子都要給本王幾分薄麵,你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屢次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你要不是容行雲的孫女,本王早就將你活埋了!”
容清淺聽著君安河對自己的奚落,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安親王說完了?”
“說完了,就讓我先給安親王看幾樣東西。”容清淺說著,往前走了幾步,將那絹帕和信封,遞到了君安河手邊的桌子上。
君安河狐疑的看了眼容清淺,先是拿過了絹帕,展開後,發現有細屑掉了出來,落到了自己的腿上。
隱約,還有股特殊的氣味。
君安河蹙眉,看了眼容清淺,又將那信封拿起,展開。
當閱到裏麵的內容後,君安河猛的坐直身體,重重的拍了拍手邊的桌子,怒目圓瞪,“容清淺,你大膽!!”
“哐啷……”
手邊的桌子,直接被君安河狠狠拍碎。
“這些東西,安親王可看明白了?”容清淺揚起下巴,對於君安河的憤怒,沒有一絲的懼怕。
既然已經得罪了此人,那不如索性硬碰硬,反正她也不一定輸。
“還有,那絹帕裏的細屑,是馬醉木的屑。”容清淺補充一句。
“容清淺,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殺了你!”君安河咬牙切齒。
這麽多年來,他君安河身處高位,可從沒有人敢這麽和他唱反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