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現場並沒有任何現,可兩人還是不死心地在大道兩旁周邊擴大了搜索範圍,再細細找了一遍。
到了臨近午時,還是沒有別的現,連個腳印都沒搜出來。
大道兩旁下皆是矮灌木叢生的土路,人一腳踩上去隻會壓了壓那些生命力頑強的灌木,並不會留下任何一個腳印。
即是有,也是不完整的。
衝著這可能有的不完整的腳印,陰十七耐心地再尋了一遍,可還是沒找著,不由死了心聽展顏的話,先回了縣裏衙門。
到了衙門已過了午時,展顏去叫了衙役到遇襲大道現場去收拾收拾。
那已死的馬兒屍體還留在大道上,兩條馬前腿與馬屍體離個老遠,馬兒的眼睛起先兩個看到時,還是睜得大大的。
陰十七初見到馬兒死得那麽慘的那一刻,眼眶就泛起了水光,差些當場就落了淚。
昨夜裏黑漆漆的,展顏隻確定了馬兒已死,便著重去探查了現場周邊,並未再細看馬兒的慘況。
後來周邊沒什麽現,他又擔心著他這邊出事了,陰十七那邊會不會也出事,於是也沒再顧得上旁的,便焦急地施了輕功快往邊羅村去。
展顏今早才算清清楚楚看到已氣絕多時的馬兒,難過之際不禁伸出手去一抹,讓馬兒閉下了瞬間被殺而無法閉上的雙目。
陰十七已有一日餘未歸家,與展顏了一聲,她便回了昌盛街十二胡同一趟,好歸家用完午膳便回衙門。
五年來,她是頭一回離家在外過夜,此刻可謂是歸家似箭。
陶婆婆引頸以盼,雖有衙役來告知過她,但她還是免不了掛念陰十七。
陰十七到家剛進門,陶婆婆一聽到聲響便迎了出來,上下將陰十七給打量了一番,一雙老手還左摸摸右捏捏,就怕陰十七哪裏受傷了,又怕她擔心藏著掖著不敢給她曉得。
陰十七自然曉得陶婆婆的心思,遂握住了在她身上上下又摸又探的一雙老手:
“祖母放心,我好著呢!半點磕著碰著都沒有!真的!”
這是真話。
就連昨夜裏看苗寡婦死前的亡語時的無力跪地,她的膝蓋及雙手也因著著地處是濃密成群的雜草,而隻是被少許隱於雜草下的碎石硌疼,並未擦破皮。
陶婆婆道:“那便好,那便好……”
祖孫倆溫馨地吃了一頓午膳,陰十七還與陶婆婆起邊羅村的苗村長,道他如何如何地對她好。
陶婆婆雙眼眯成一線慈笑道:“我家十七就是討人喜歡,誰都會對我家十七好的……”
這話得陰十七的心跟海綿似的軟得沒骨了。
但轉一想起拋棄了這具身板的父母,她又有些食不知味。
一用完午膳,陰十七沒有再待在家,而是立刻趕回了衙門。
出家門前,陶婆婆千叮嚀萬囑咐陰十七千萬要心些,即便是為了查案,凡事待人處事也皆不要太過,應以異地而處多感受一些旁人的無奈之處。
陰十七皆服服帖帖地應下了。
到衙門捕頭吏房,展顏已自石仵作那裏得到確定,那一塊皮肉上的字確實是個“苗”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