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之所以沒過來,是因為她在酒店。
我和蔣蔚然到的時候,她劃著明豔的妝,也把平日霸氣的唇膏顏色換成了嬌媚小女人適合的色號。
衣服莊重而不浮誇,桃紅色把她襯得水靈。
實話是,她的確有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適合所有的妝容和衣裳。
“然然,幫我把耳環拿過來!”她見到我們也不意外,更沒有在我身上多停留目光。
整個人,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
她有多歡喜,我就有多心涼。
蔣蔚然對她尤為偏袒,盡管她陷害過我,差點讓我進監獄。
他取來耳環給她,隻一聲:“姐,新婚快樂!你如願了!”
他們之間的眼神,隻有他們能懂。
我一個外人,格格不入又尷尬萬分。
好在很快就結束了在酒店的煎熬。
三個人出了酒店大門,阿城已經開車停在門口等傅瑤上去。
歸程,蔣蔚然拉著我上了機車,他穩穩當當地把車開在阿城前麵一些,像是替傅瑤保駕護航。
他一向溫暖。
江家。
傅瑤和阿城先進去,首先迎過來的是江太太,她很熱情,比當日讓我給江汓煮咖啡的時候,她也僅是尊重和淺薄喜愛我。
那些日子,我以為她是和善的。
現在,我隻覺得她城府深到令人害怕。
蔣蔚然這次很禮貌,沒有拉我的手,沒有動手動腳,甚至很正經。
上午他們說著閑話,我和蔣蔚然偶爾交換眼神。
江汓就在我對麵坐著,他杯子裏的水一點沒動過,我卻看到他眼中有火。
這火焰的勢頭,是衝著蔣蔚然的。
江太太端莊發言:“我本姓謝,謝紅,十八歲就嫁給江汓的父親,從那之後我便很少被稱呼自己的本名。”
聰慧的傅瑤給謝紅添茶:“江太太上口,是你另一個名字!”
她的言下之意,她不會因為嫁給江汓,就自詡江太太。
謝紅滿意地點頭,蔣蔚然嗤笑一下,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麽,沒有人聽清。
倒是傅瑤的父親癟嘴:“我寵愛女兒二十幾年,她自己也爭氣,各處辦畫展,小有名氣,就傅瑤兩個字,也值錢不少。”
看來,傅先生倒是爽快人,心氣兒高。
就算傅家家大業大,但是傅瑤嫁給江汓,也是高攀了。
他們談論這兩人的婚事,我默默聽著,越聽,心越沉。
飯前,宋斯年摟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另一隻手上還提著大箱子。
他扔給阿城:“喏,拿著,送你們家江總的新婚賀禮!絕對好使!那玩意兒,夠他玩好幾夜不舍得下床了!”
江汓沒什麽反應,倒是傅瑤臉紅了。
也不難猜這裏麵究竟有什麽。
無非就是夫妻在床上的玩意兒。
想到昨晚,江汓說他隻要我。
今晚是他和傅瑤的新婚夜,他……
“欺負我腿折?扔了!”江汓朝阿城看了一眼,阿城隻好把那些東西,連包帶貨一塊兒扔到垃圾桶。
……
飯桌上,謝紅說了很多。
最重要的一句是:“過幾天你們搬回G市吧,畢竟家在那裏,這邊,就讓小丫頭和白姨住著!”
傅瑤抿嘴一笑:“好啊,我也喜歡G市的江,風景天氣都沒得說!”
宋斯年本來嬉笑著,聽到這話山羊胡子一顫:“行啊,夜色裏麵的酒還等著你們去嚐嚐呢!再不去,我隻能賣給那些不懂酒的人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