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最後,死神都能找到自己。
這樣一來,也就不知道對方是否在時刻觀察自己。
如果是的話,那一切行動就得更加謹慎才行。
所以,陳天輝一整天的行動,其實也是在迷惑死神。
隻有這樣,才能降低對方的警惕心,爭取充足的時間,找到生存到七月五號的方法。
洗漱完,對著鏡子笑了笑,他直接出門。
再去幼兒園之前,陳天輝先給自己的好哥們打了個電話。
“槐子,幫我個忙,你能量大幫我查個人。”
“誰?”
電話裏郝槐也不推遲,直接問起了人名。
這可把他給問懵了。
昨天跳前,居然忘記問何芳她老公的名字。
“你該不會,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就跑來問我了吧?”
他聽到這聲音,都能腦補出一個大光頭麵帶笑意的畫麵,當即歎了口氣:
“唉,你贏了,我還真不知道他名字。”
“是我們公司,我手下的一個職員,名字叫何芳。”
“要找的人是她老公。”
“好像因為公司經營不善,欠了外債,後來因為墜樓去世,保險公司賠付巨額保險,娘兩錢到手還沒捂熱,就被高利貸全給卷走。”
“我當時就是覺得有些奇怪,欠債的金額連帶利息,怎麽可能跟保險賠償金分毫不差,這是不是太湊巧了。”
“所以,想叫你幫我查查,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電話那頭,郝槐一聽直接應下來:
“嗯,沒問題,下午應該就能有消息。”
陳天輝聽後忍不住有些咋舌,自己這好哥們還真是牛逼,連調查高利貸都不帶眨眼的。
“謝就不說了,槐子,晚上請你喝酒。”
“得了吧,你來酒吧,還不是我請你。”
“嘿嘿。”
陳天輝笑著,掛掉電話,消滅完早餐,看了一眼時間。
他連忙叫了輛車,去幼兒園阻止誘拐犯帶走何寶兒。
順帶呼叫小巷外援老大爺,吊打全場。
然後報警抓人,再一鍋端掉誘拐團夥。
做完筆錄,何芳來問,陳天輝還是跟她提出請客。
隻不過,在他的提議下,這次四人換了一家飯店。
席間,陳天輝對收徒的事隻字不提,轉而聊起了其他:
“老爺子,你這拐棍功夫挺厲害的啊,是哪家的本事?”
老大爺一瞧,笑了,明白這年輕小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哎,我這功夫,哪家都混的有,雜的很,搬不上台麵。”
“要您這水平都搬不上台麵,那外麵一些假大師,還不得上天了。”
陳天輝也是不客氣,直接就把老大爺給捧的,臉上的歲月痕跡都笑成一朵菊花。
邊聊邊喝著,酒精的作用就上來了,反應能力和判斷能力直線下滑的兩人,嘴裏開始說起胡話。
何芳見狀,也就沒敢喝酒,結完帳就把兩人拖出來送走。
在陳天輝的強烈要求下,他成功跟老大爺擠上一輛車。
汽車行駛途中,陳天輝聲音斷斷續續,問起了這事:
“老爺子,你這麽好的功夫,怎麽不考慮,收個徒弟啊?”
誰知,同在車後座上的老大爺一聽這話,直接搖頭歎息:
“你以為我沒收過嗎?我倒希望我瞎了眼,從沒收過那個孽徒!”
陳天輝一聽這話,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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