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度係數有點高啊。”從公子身上偷東西,他可不敢保證不會被公子發現。
“可不就是。”忠叔也是這麽認為的。
“其實換不換的,倒無所謂,關鍵別讓針紮到公子。”
“我盡量一試,西院拿邊就勞煩忠叔多上點心,對了,剛剛一群女人衝進了西院,忠叔找機會打探下是怎麽一回事。”
“我會留意。”忠叔滿口應承。
“我走了。”鳶飛躍上牆頭,走了。
忠叔耳朵貼上院牆,凝聽西院動靜。
西院此刻鬧哄哄的。
佟阿婆想睡個回籠覺,顯見是不能夠了。
“強闖民宅,可是有違大宋律法的,大吉,報官。”佟阿婆拄了拐杖,寒著臉立在廊簷下。
帶頭的女人正是謝引草,分開人群,上前搭話:“阿婆誤會了,咱們姐妹沒惡意,隻要佟掌媒交出陶大花就行。”
“就是,佟掌媒憑什麽插手馬家的家務事。”
“陶大花當不成貞婦,她還是馬家的遺孀,佟掌媒公然將人拐帶回‘今明後’算怎麽一回事?總要給馬老太太一個說法。”
“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佟掌媒憑什麽插手人家家務事。”
“阿婆不是要告官嘛,正好,咱們找官府評評理,佟掌媒教唆陶大花出婦,撇下馬老太孤苦無依,無有照應,實乃不仁不義之舉,請佟掌媒出來給個說法。”
“都給我安靜。”
佟阿婆拐杖掄在廊柱上,咣咣咣,重重敲了三下。
女人們靜了下來。
“你是何人?”佟阿婆一雙利眸落向謝引草。
“我是馬良家的謝氏,馬成她娘是我嫡親嬸子,我為馬家出麵,錯了嗎?”
佟阿婆怒道:“謝氏,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麽斷定,是阿薑拐帶了陶大花?你又憑什麽以為是阿薑教唆陶大花出婦?拿出有力證據,我便讓你帶走陶大花,否則……就衝你方才的中傷汙蔑,我不介意與你對簿公堂。”
“不不不,阿婆不要誤會,咱們隻是替馬家嬸子討個公道,不如,請佟掌媒出來與我對質,看看,她昨兒是怎麽說的?”謝引草深知佟阿婆在汴京地界分量,也不敢太過分。
佟阿婆就知道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不是我不讓你們見阿薑,隻是,阿薑昨兒返家途中遭遇洪禍,回來就病倒了,還請諸位看在老婆子麵上,行個方便,不要擾了阿薑養病。”
“既是佟掌媒病了,咱們就更應前來探視,大家說是吧。”謝引草很會斷章取義,佟阿婆很不喜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叫佟阿婆說,這些女人,八成就是受了馬老太指使,謝引草就是領頭狼。
“諸位的心意,我代阿薑心領了,你看,阿薑人確在病中,你們一窩蜂似的堵在這裏,空氣不流暢,與你們,與阿薑,都沒好處,大家聽我一言,先回去,待阿薑痊愈,她一定給大家夥一個交代,成不成?”
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她可是收了馬老太五兩銀子,給了馬老太保證的,一定要把陶大花帶回去。
謝引草不依:“阿婆是個明事理的,主要佟掌媒年輕氣盛,又愛管閑事,挑唆陶……”
“謝氏,別說我沒提醒你,你一口咬定阿薑犯有挑唆之罪,咱們少不得要公堂上見真章了。”
“大吉,報官!”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