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又一次站在了東院門口,勻了勻呼吸,大吉抬手,扣響了門環。
開門的還是那位老仆,忠叔。
“大吉姑娘?”
“忠叔,公子起來了沒有?”
忠叔抬頭看看天,太陽都曬腚了,能沒起嘛,瞧這話問的。
“可是佟掌媒又不好了?”
“不不不,不是我們老板,昨夜,為答謝公子,我拿錯了……一個荷包。”
昨兒夜裏,她自作主張,在老板的針線笸籮裏隨手拿了一個荷包送給了公子以做謝禮,巧的很,她拿的荷包尚未完工。
大吉將繡有兩朵花的荷包遞給忠叔:“這個才是答謝公子的,麻煩忠叔把繡有纏枝的那個給我找機會換出來。”
天色暗,公子應該沒仔細瞧,這兩個荷包顏色相近,不仔細瞧,是瞧不出差別的,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在公子發現前,將荷包換回來。
“這個難度有點大。”公子的東西,他一個看門人,哪裏有機會接近?
大吉快急哭了,“求忠叔想想辦法,幫幫忙,那個荷包尚未完工,主要,主要,針還別在上麵呢。”
“啥?針?!”
這……
“你也太不小心了,萬一針紮到公子,你賠得起嗎?”忠叔也急了。
大吉眼眶紅了,“我也是剛剛知道,拜托忠叔了。”
“嗨,這叫什麽事兒。”
忠叔咂舌,“可是公子昨兒夜裏就走了啊。”
“啊,公子走的這麽急?”大吉眼淚下來了。
“公子來的更急,還不是因為你們老板病的特不是時候。”這話忠叔沒敢說,公子叮囑一定要對外保密。
“你先別哭,我進去給找找,萬一公子落下了,正好換回來。”忠叔折身進去了,還不忘將門帶上。
可要是公子隨身帶著呢?
大吉無法想象那後果。
忠叔來的很快,搖搖頭,說:“公子夜裏走得急,衣裳也不曾換,可能,一並帶走了。”
“啊?這可怎麽辦?”大吉捂嘴低泣。
忠叔想了想說,“容我想想其他法子,看能否聯係到公子。”
“謝謝忠叔。”
“下回做事,一定要仔細了。”
“嗯。”大吉紅著眼睛離開了。
忠叔搖搖頭,再瞅瞅手裏荷包,針線功夫不錯,忠叔反手將門帶上。
鳶飛接到忠叔發出的信號,第一時間來了東院。
“忠叔,什麽事,這麽急?”
“佟掌媒的婢女大吉剛剛送來一物。”忠叔將荷包遞給鳶飛。
鳶飛翻來覆去的看:“並蒂花?她給你這個做什麽?”忠叔今年有四十好幾了吧,想不到還挺招桃花。
鳶飛再看忠叔,眼神帶著欽佩。
知鳶飛誤會了,忠叔臉有些發燙,搖頭說:“這不是給我的,是給公子的。”並蒂花,忠叔當然識得。
“忠叔的意思,大吉對公子有意?”公子的仰慕者又增了一個。
“嗨,是這麽回事,你聽我從頭道來。”
忠叔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說了,鳶飛隻有一個疑問:“那這荷包不是大吉繡的,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大吉的妹妹大利?”
為什麽就不能是佟掌媒?
這麽明顯的事情,都看不透?
你個愣娃。
忠叔說:“先不管誰繡的,總之,你設法將公子身上那個別了針的荷包,給換回來就是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