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愣了一愣,來回踱步:“大吉姑娘那邊,我該怎麽回她?”
“隨你高興說,丟了,扔了,怎麽說由你。”鳶飛將少府君原話丟還給忠叔,再不多耽,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到底怎麽沒的?
晚飯過後,大吉刷了鍋,尋了空子,悄摸摸溜出門,來了東院。
忠叔見了大吉,很有些難以啟齒:“大吉姑娘,實在對不住了,你早起送過來的那枚並蒂花荷包,我去早市買菜,不小心給,弄丟了。”
大吉傻眼了。
忠叔還在說:“那個尚未完工的連理枝荷包,差一兩針也不打緊,換不換,公子應該不會在乎的。”
並蒂花,還有,連理枝!
天呐,瞧她都幹了些什麽蠢事。
她居然將老板打算送給姑爺的荷包,當做謝禮,送給了至秦公子!
她貌似給老板添亂了。
“真的很對不住,人上了年紀,警覺性就很差,有負大吉姑娘所托,我很過不去。”都賴鳶飛,害他一把年歲,撒謊騙人家小姑娘,忠叔覺得自己老沒臉了。
“沒關係的,丟了便丟了吧。”丟的好。
鴛鴦荷包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送的,她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下回可真得長心了。
這回換忠叔懵了。
大吉姑娘的反應也太不當回事了。
也罷,人家姑娘都不在意,他也不用感到內疚。
大吉渾渾噩噩回到西院,‘縷月雲開’裏有說話聲,聽聲,大利和陶大花都在裏麵。
她做了蠢事,有必要向老板坦白。
推門進去,大吉僵住。
大利手持油燈,趴在地上,給桌子下麵瞄,貌似在找什麽東西。
佟薑戈就端坐在桌邊喝藥。
陶大花在炕櫃裏翻。
屋裏翻得亂糟糟的,大吉心裏清楚,她們在找早上被她拿走的另一枚荷包,也就是繡有並蒂花的那枚。
大吉起初並不知道那兩朵花就是並蒂花,她是聽忠叔剛剛說起,才幡然醒悟。
“大吉,你來得正好,快幫老板找荷包。”大利趴在地上,看見了大吉的腳。
“怪事了,荷包也能長腿飛了?”陶大花坐在炕沿發呆。
“別神叨了,我記得清楚,早上我隨手就放桌上了,然後……大吉進來了,再然後,大吉走了。”荷包不見了。
佟薑戈看向大吉的目光,頗有深意。
她很不願意相信是大吉,可是種種跡象都直指大吉是最有可能的那個嫌疑人。
“大吉,你剛去哪兒了?”大利席地而坐,看著大吉,她一早就懷疑大吉了,苦於無證據。
“我隨便走走。”
“看不出來,你和東院的人倒挺熟稔。”大吉今兒魂不守舍一天,剛剛又溜去了東院。
“別找了,荷包……被我送人了。”大吉坦白。
“送誰了?”三人竟是異口同聲。
大吉很小聲說:“我送給了公子。”
“哪個公子?”
大吉手指了指東院。
佟薑戈瞠目結舌。
大利和陶大花又一次,異口同聲:“至秦公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