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織轉身。
秋牧已經走遠了,仿似才剛說話的人不是她,春織驚出一身冷汗,慌不擇路。
宋嬤嬤歇了午晌剛醒,人還不很清醒,春織一頭紮進宋嬤嬤懷裏,宋嬤嬤揉著被春織撞疼的碩胸,破口大罵:“死丫頭,走路不看著點路,疼死老娘了。”
春織拉了宋嬤嬤,結結巴巴道:“我知道少府君安插在太君身邊的眼線是誰了。”
宋嬤嬤臉皮抽了抽,眼中精光乍現:“是誰?”
“我要說了,嬤嬤可得給我保守秘密。”
“說吧,是誰?”
春織湊近宋嬤嬤耳邊說了兩字:“秋牧。”
宋嬤嬤老臉一沉:“聽誰在那瞎掰?”
“是真的,她剛親口承認的。”
“好,你說說,她都承認什麽了?”
宋嬤嬤撫撫耳鬢散發,別於耳後,拉了春織在樹蔭下的的竹椅坐了,竹椅有些燙屁股,宋嬤嬤往陰涼處挪了挪,眉眼含笑:“好姑娘,快與嬤嬤說說,到底怎的一回事。”
反正不是秋牧死,就是她春織亡。
春織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嬤嬤可一定要罩著我,少府君知道我告發了秋牧,我就死定了。”
“哦,那要看你提供的消息有沒有價值。”宋嬤嬤一臉八卦,湊了過來。
春織說:“我知道少府君和佟掌媒一個鮮為人知的驚天大秘密。”
宋嬤嬤吞咽了口口水,眼睛閃了閃,示意春織接著說。
春織賣了會兒關子,這才徐徐道來:“少府君曾有恩於佟掌媒,就今年三月那回,好像是嬤嬤回鄉下那天,佟掌媒經過隋堤不慎落水,聽說是少府君救了她,少府君帶佟掌媒回了別苑,兩人在那裏過了一夜,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
“哦,你說那事呀,似乎挺久了呢。”宋嬤嬤扶額,做恍然大悟狀。
“就是說嘛,少府君和佟掌媒之間肯定有什麽。”既然注定要開罪少府君,她少不得要巴緊了太君和宋嬤嬤。
宋嬤嬤涼涼一笑。
春織給她笑得渾身發毛:“嬤嬤幹嘛這麽看著我。”
宋嬤嬤砸吧嘴:“其實吧,那天我根本沒有回鄉下。”
“啊?”春織直覺不太妙。
然後,就聽宋嬤嬤說:“少府君傳話要我幫他一個小忙,我就跟太君告假,走得時候,捎帶了秋牧,我們二人去了別苑,少府君抱了渾身濕透的佟掌媒回來,當時,確實佟掌媒挺凶險的,一直處於高熱,還說著胡話,最後多虧了少府君……嗨,我跟你個黃毛丫頭,扯這些幹什麽,走了,走了,該幹嘛幹嘛去。”
宋嬤嬤拍拍屁股走了。
春織白了一張臉。
宋嬤嬤不是太君這邊的嘛,怎麽又改幫少府君?宋嬤嬤竟然腳踩兩隻船。
那麽,她要不要把宋嬤嬤聯合秋牧隱瞞太君的事,報告給太君?
太君究竟知不知道這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