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擎握她手查看,查來查去,發現她右手食指有個不大不小的針眼,委實心疼壞了,沉了臉,“胡鬧。”
手指伸進唇裏,吮了吮,問:“還疼麽?”
佟薑戈搖頭。
“狡辯!”他一動,牽扯到身上的傷,皺了眉,吸氣。
佟薑戈再不敢惹他動氣:“你別動,牽扯到傷口,又得重新包紮,我可沒魚躍的好手藝。”
“我怎麽聞到一股酸味呢。”
佟薑戈悶哼,扭過頭。
“你尚欠我一個答案。”
佟薑戈知他問的是關於臣子的那個話題,俯身過去,臉頰貼上他臉,無耐道:“所謂忠言逆耳大抵如是。”
世人皆道他是天子寵臣,大概隻有她愛屋及烏,才會認定他是忠臣。
“讓你擔心了。”大手撫上她臉,眼裏皆是縱寵。
佟薑戈佟薑戈下巴擱在手臂上,偏頭與他四目相對,手指勾描著他臉部輪廓,幽幽歎了一聲:“真想將這張臉遮起來。”
“自慚形穢?放心,我不嫌你醜。”他哧的一聲笑了,唇湊過來就要吻她,佟薑戈抬手掩住他嘴,舌尖刷過掌心,跟過電似的,麻了一下。
佟薑戈嗖的縮手,臉上紅雲藤繞,竟是連耳根子也一並紅了。
“那是什麽?”他目光略過她肩頭,瞧見桌上放著的一摞棉布。
“那個呀,叫墩布,也叫臀布。”佟薑戈順手取過,展示給他看。
針腳細密,行針手法有些眼熟,與他收藏的那兩枚荷包如出一轍,手指細細撫了撫,問:“你做的?”
“嗯。你不在,我一個人好無聊,閑來無事縫著玩。”
“這個有何功用?”
臀布,臀布,顧名思義,護臀用的布。
適值魚躍端藥進來,剛好聽到,抿嘴笑了。
佟薑戈接藥碗,拿了湯匙,攪了攪,又吹了吹,舀了一勺喂他。
“你還沒說,那個是做什麽用的,你不說,我不喝。”
“不喝拉倒。”佟薑戈起身就走,他也不攔著。
臨到門口,聽到他的吸氣聲,佟薑戈敗下陣來,又返了回來。
“你現在是傷員,我不跟你計較。”
“欺負傷員本來就是你不對。”
她哪有?
佟薑戈瞄了他臀部一眼,說:“感覺到沒有,神奇吧,護理傷口,特別好使。”
聞人臻總算明白了臀布的神奇之處,臉莫名有些燒。
“那不是稚子用的尿片嘛,你居然給我用這個?”
佟薑戈嘿嘿一樂:“我這個和你說的那個略有差別。”
說來說去還不都一樣。
“呐,張嘴,大口的。”湯匙再度伸過來,聞人臻頭埋到枕頭裏,不予配合。
“真當我拿你沒辦法是吧。”佟薑戈一聲悶哼,將碗重重擱在床頭幾上。
等了半晌,沒聽見室內有動靜,聞人臻隻當她這回真走了,偏頭過來,嘴上一熱,她竟鼓了腮幫子,雙手捧了他臉,嘴對嘴,苦澀的藥汁就這樣由她口中渡了過來,直入喉間。
他直愣愣盯著她得逞的笑臉,拉低她頭,深深吻住她,將她的不滿,以及抗議,悉數吞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