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大吉將錯都給自己身上攬。
佟薑戈將大吉糊在臉上的碎發撫到耳鬢,笑:“那好,你來說說,你錯在哪裏?”
“我錯在不該放魏大娘進門,不該接童夫人的請托。”
佟薑戈搖搖頭,拍拍大吉肩,轉身,進了縷月雲開。
大門從裏麵關上了。
大吉就站在門外,默默垂淚。
“老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大吉拍打門板,嚶嚶啜泣。
“那會子我就提醒你,叫你別應,別應,你偏不聽,非要逞能,現在好了,惹上大麻煩了,你待如何收場?”馮興兒拄著拐,一瘸一拐過來了。
“馮媒探,能說說出了何事麽?”她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她也是出於好心,阿婆近來多病多災,家裏開銷大,她也是想多接幾單生意,日子能好過些,老板也就不會太過勞累。
馮興兒一臉苦悶:“你道童夫人相中的兩個侄媳婦是誰?”
大吉驚問:“誰?”
“一個是鄭太傅侄女鄭齡之,另一個則是荀將軍胞妹荀坤。”
“齡之小姐?荀校尉?”大吉驚呆了:“魏大娘並沒說是她二位呀,馮大哥如何知道的呢?”
“再說了,與太尉侄子結親,這是大好事呢。”
“你懂個屁!”馮興兒怒罵。
大吉眼淚流的更凶了。
馮興兒覺得剛剛話重了,索性分析給大吉聽:“童太尉一閹人,溜須拍馬,得徽宗看重,才得以高升,他膝下無子,就過繼了他族兄的兩個兒子在膝下養著,說來也是他童家作孽太甚,兩個侄子沒一個囫圇的,一癡傻,一殘疾,你說說,將鄭小姐與荀校尉配這二個衙內,那不是守活寡,害了人家一生。”
“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大吉後悔莫及。
“我去找魏大娘,將定金退還給她,這單生意咱不接。”大吉撒腿就跑。
馮興兒急喊:“回來!”
“魏大娘這會兒去了太尉府,你打算去太尉府找她不成?”太尉府是她一個小丫頭能去的?這不是去送死嗎?
上一世,佟薑戈就是大意折在了心狠手辣的童夫人手中。
“可是,我不能因了我的愚昧淺見,從而害了齡之小姐和荀校尉一生啊。”
“你也不用急,這事尚有轉圜餘地。”
“馮媒探,馮大哥,求您教教我,我現在要怎麽挽救。”大吉跪下哭求馮興兒。
馮興兒將大吉扶起:“你也莫急,咱們再合計合計,總會有法子的。”
“可是,可是……”
難怪老板聽了她應承了童夫人的請托,會氣成那樣。
她真是該死,一點忙幫不上,盡添亂。
“現在隻有……”
門開了,佟薑戈站在門內喊:“正月。”
大吉麻溜兒跑過去,“老板請吩咐,上刀山下油鍋,正月萬死不辭。”
佟薑戈將一封信遞給了大吉:“把這封信火速送去安王府,要快,務必要交到安王手上。”
“正月明白。”大吉將信收好,急匆匆走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