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婆喝藥的時候,佟薑戈有些走神。
阿婆拿帕子沾沾嘴角,看她一眼,道:“聽說今兒一下子來了三撥人,正月一個人顯見應付不來,改明兒去門口貼個仿單,多招幾個人,磨練磨練,你也別事事親力親為,放手讓她們去。”
“嗯嗯,我也正有此意。”阿婆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大利被她留在了甘井,跟著季先生學數算。
大吉沒了大利幫襯,近乎忙到飛起,茶樓生意新近還不錯,是該擴充人手,補充些新鮮血液。
阿婆早都聽說了今兒上午的事,道:“你也不必惱正月,她也是一番好意,好心辦了錯事,好在還不算晚,還有補救機會。”
“我知道,我也沒真怪她,當時就是氣急,吼了她兩句,事後我也後悔的很,已經跟她道過謙了。”
“你知便好,這倆丫頭待你忠心耿耿,你該感到欣慰。”
“可惜,再不久她們姐妹就雙雙嫁人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
“唉,我怎麽有種嫁閨女的趕腳,心裏空落落的。”
“你這孩子。”阿婆笑戳了她額頭一指頭,忽而,道:“對了,你可有想過,那魏銀屏自己本身就是媒婆,她居然把這肥差讓給你?”
誒?
魏銀屏是誰?
“阿婆說的是魏大娘?”
佟阿婆眼裏浮升一抹殺意,咬牙道:“就她。”
“原來魏大娘叫魏銀屏啊,蠻好聽的。”
“好聽個屁,名兒是好名,心卻是黑的。”
“阿婆?”
“雖說魏大娘風評不怎麽好,但是,咱們跟魏大娘從無交集,阿婆何故這樣說她。”
“哼,你就知道她與咱家沒有過交集?”
聽出阿婆話中有話,佟薑戈登時來了精神:“阿婆快與我說說。”
佟阿婆長歎一聲:“這麽和你說吧,雪兒和魏銀屏的關係,就好比你和當初的佘雲,這樣說你曉得了吧,你和雪兒一樣,待人心誠,雪兒當她是好姐妹,屢屢接濟她,她倒好,處處算計雪兒,雪兒到死都沒能看清她醜惡嘴臉。”
“阿婆的意思,當年我娘的猝死和魏銀屏有關?衙門的訃告不是說娘親是死於心疾?難道另有隱情?”
“雪兒有沒有心疾,做娘的我會不知道嗎?”提到雪兒之死,阿婆血氣上湧,就是一陣劇烈咳嗽。
佟薑戈給阿婆順背,手忙腳亂過去桌邊倒水給阿婆。
阿婆以帕捂嘴,竟是咳了血,揉了帕子,盤膝坐在炕沿,喚:“阿薑,你過來。”
佟薑戈端了水過來,在炕沿坐了。
阿婆握了佟薑戈手,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本放她一馬,她倒好,自己找上門來,不知又打什麽鬼主意,此人陰險狡詐,不得不防啊。”
“阿婆能否說的明白些呢。”佟薑戈頭枕在阿婆腿上。
阿婆就像順毛一樣,一下一下,扶著她的長發道:“也是時候說與你聽了,話說當年雪兒繼任掌媒,與相國寺祈福時,大殿突然闖進來一個蓬頭垢麵的姑娘……”
從阿婆居屋出來,天已塌黑。
佟薑戈心事重重在大門口徘徊,大吉還沒回來,佟薑戈先去灶上,將飯菜熱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