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有些相熟。
冷尋驚道:“剛剛那是……司檀?”
東伯說:“是她。”
“她不是被少府君給驅逐了麽,怎麽又回來了?”冷尋有些跟不上公子的思路。
東伯說:“驅逐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別忘了,她可是執衛老大,沒幾把刷子如何能擔此重任,她可是有重要任務在身呢。”
“我說呢,好幾次執行任務,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她!”
“連墨戈能在妙味齋安插一個玲瓏,公子禮尚往來,給他‘床上’安插一個司檀足夠他應付。”
“嗬嗬,連墨戈再聰明,如何能與咱們公子相較。”冷尋笑。
東伯白他一眼,“你快說說那老騙賽半仙到底怎一回事,是誰下得黑手?”東伯才剛聽冷尋提到了賽半仙。
冷尋說:“賽半仙急著用錢,在財神賭坊豪賭三天三夜,贏了不少,癩疤頭給他惹火了,誣他出千,將他綁了,賽半仙自是不認,於是,癩疤頭就派人李夫子家將金戈小公子給一並劫去賭坊,威脅賽半仙將贏得的錢悉數歸還,還逼他簽下翻倍借據。”
“小公子在那幫人手裏,你怎不早說?”忠叔也急了。
冷尋道:“是公子不讓咱們插手,畢竟,在佟掌媒徹底恢複記憶前,咱們不能輕舉妄動,一切維持原樣。”
“那就這麽幹等著?萬一小公子給他們傷著了,你如何擔得起責?”
“也不是,必要的時候,我有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賽半仙昨兒就是在我的幫助下,才有機會帶了小公子逃出賭坊。”
“你應該趁機把小公子帶回來。”東伯連連歎氣。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公子沒發話,我不敢擅自行動,不過,我有給他指了條明路,讓他去相國寺暫避風頭,誰知他會招呼不帶打就偷偷給溜了呢。”
東伯跺腳:“你說這事怎就趕巧了呢。”
冷尋聽出東伯話中有話,就問:“東伯此話怎講?”
東伯咂吧嘴,說:“淩晨時分,宋嬤嬤遣秋牧送了信過來,說是太君夜裏夢魘了,夢到老令公和大公子一直在抱怨她,太君後半夜沒怎麽睡,公子得了信兒,連夜趕回府,這不,大清早就陪太君去相國寺進香,賽半仙可能以為公子出爾反爾要跟他搶小公子,心生誤會,才會帶著小公子不告而別。”
“原是這樣子,嘿,你說老騙子這便宜爹還當上癮了?”
“他撫養小公子,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公子一直挺敬重他。”
冷尋不以為然:“我倒覺得老騙子死的好,他一死,小公子名正言順就可以接回來了。”
“你說得還是人話嗎?”東伯惱了。
冷尋後知後覺發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麽,也覺得過了,連忙賠話:“我就是怕他不肯將小公子還給公子,我一時失口,無心的。”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殺死,故意為之?”
“我……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有些猶豫,我也沒想到,老騙子不扛打,被人一刀斃命。”
“你啊!糊塗!”
“忠叔眼睛不舒服?”
咳咳咳……
愣小子,看後麵啊!
冷尋緩緩回頭,聞人臻臉色沉冷,負手站在他身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