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霽喊:“白印。”
白印跪著沒動,也沒應聲。
楊霽道:“起來。”
白印依舊直挺挺跪著,沒動。
霍植祿上前來,瞧了瞧,白印滿頭滿臉的汗,就問:“他真是白印?”
“他怎麽跪在這裏?”
霍植祿納悶的很,就問:“白印你跪誰?怎麽以這種奇葩姿態跪著,這都什麽呀。”霍植祿伸手去拿白印頭頂的硯台。
白印說:“別動。”
“白印你是不是傻啊。”霍植祿不管不顧去拿硯台。
白印身子一偏,不讓他碰。
硯台掉下來,墨汁灑了白印一頭一臉,就連嘴裏都是墨汁。
“硯台!”白印急喊,這可是聖上禦賜折媒監之物,打碎了,麻煩就大了。
楊霽伸手,接住硯台。
漆黑的鬆墨糊了楊霽一手,潔白如雪的袍子登時就髒了,失了美感。
“大人!”白印哭喪了臉,“白印沒用,給大人丟臉了。”
楊霽惱道:“是折雲對不對?”
白印低頭,不說話。
除了折雲還能是誰。
“折雲是誰?他是做什麽的啊?他為什麽讓你跪在這裏?他官很大麽,還能大過大人去?”霍植祿一連串問題,白印閉了眼睛,懶得理他。
“還不起來?”
霍植祿扶白印起來。
白印跪了許久,雙腿早都沒了知覺,一下子栽到霍植祿身上。
霍植祿裳也染了墨汁,髒了。
“這什麽狗屁官呀,這不是成心欺負人麽。”霍植祿罵。
“你閉嘴,別給大人惹事。”白印瞪霍植祿。
霍植祿就說:“白印咱們是老鄉,你瞪我幹啥,有本事你瞪折雲去,誰欺負你就瞪他,給死裏瞪。”
白印咬唇,牙上都是墨汁。
楊霽身上掏帕子,才想起帕子給了戚繁笙,氣急,索性拿袖子給白印擦牙上墨汁,白印躲著不讓碰。
“大人不可。”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講究那些。”楊霽很怒,他不在,就欺負他的人,折雲果然好狗膽。
“她人呢?”
“大人是在找我嘍。”折雲負手站在石階之上,好不得意。
“你什麽意思?”楊霽黑口黑麵,手中硯台砸在折雲腳邊,壽山硯登時摔得粉碎,更甚有碎瓷飛起,蹭到折雲臉,劃破一道血印子。
折雲驚恐,捂臉,結果抹了一手血。
“楊霽,你瘋了!”
“那可是聖上禦賜之物!”
“你明知道是聖上禦賜之物,還將它故意放到那麽危險地方,我倒要問你,你安的什麽心?看來,你是有心嫁禍與我!”
折雲被楊霽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憋了大紅臉,半晌來了一句:“你強詞奪理。”
“究竟是我強詞奪理,還是你包藏禍心,你說說,自打你來了衙門,衙門裏雞飛狗跳,你鬧得笑話還嫌不夠多?”
“我……”
“我們走!”楊霽領了白印和霍植祿頭也不回走了。
折雲臉上還在血流不止。
“楊霽,你少得意,你毀壞禦賜聖物,我要去聖上那裏告你!”折雲咬牙切齒。
奇恥大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楊霽,咱們走著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