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
“哦,就這裏原先的醫官啊,他醫術怎麽樣?究竟犯了什麽事卷鋪蓋走人了?”霍植祿完全看不出那人存在過的痕跡,清理的可真幹淨,一塵不染。
白印說:“你這個問題問得純屬多餘。”
霍植祿笑笑:“我就問問,初來乍到,我總得摸清底細呀,萬一……我爹就是我的前車之鑒,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沒錯吧,在衙門裏供事不及給自己打工自在。”
“說的也是,不過那是你的後任醫官該擔心的問題。”
“啥意思?”
霍植祿怔愣好半晌,總算明白了白印話中深意,“我後任醫官可不就是我,你的意思是說,在我之前這裏沒有醫官?”
白印說:“可以這麽說。”
霍植祿驚得張嘴,“媽唉,我是第一任醫官,我居然是衙門裏的醫官了。”
白印搖頭深笑:“不就是醫官麽,至於。”
“你懂什麽,醫官大小也是官呀,我以後出門,名帖給上一送,哼哼,我看哪個還敢瞧不起霍爺。”
“大人給你醫官是讓你人盡其用,一展所長,可不是讓你出去顯擺的。”
“嗨,我就在你跟前嘚瑟嘚瑟,我真出去,誰睬我,天子腳下,隨便拎出來一個官都比我大,我哪裏敢耍橫。”
“你明白就好。”
霍植祿拉開藥兜,抓了一把枸杞,丟在嘴裏嚼。
白印說:“這是公家物,你別糟踐。”
“屁,我是吃肚子了,又不是扔了,怎能用糟踐二字,這東西給我吃,也是物盡其用是吧。”霍植祿手伸過去,“你也嚐嚐。”
白印說:“我沒病,我不吃那個。”
霍植祿翻了一個大白眼,“誰說吃枸杞的都是病人來著,我是餓了,才吃這個墊墊肚子。”
“你沒吃晌飯?”
“吃啥吃,我是明光裏跑堂的,從來都是站著看人家吃,我就隻有吞口水的份。”
“幹嘛不早說,我去給你找些吃的。”白印就待起身。
外麵有人喊:“霍醫官,在不在?”
這才剛入職,就有人找他?
霍植祿與白印麵麵相覷。
“霍醫官。”
白印捅捅霍植祿胳臂,霍植祿應聲:“在。”
老半天沒見人進來,白印納悶:“快出去看看呀!”
“哦。”霍植祿將最後幾粒枸杞丟進嘴裏,掃掃衣襟,出去了。
拱月門邊,扶門站了一人,顯見要站不住,直給地上滑。
“哎喲喂,這是怎的了?”霍植祿緊跑慢跑,過去將那人扶住,白印也過來了,見是沈青,驚問:“沈媒探,你怎麽傷成這樣?”
“就是啊,誰把你給打了?”沈青臀後都是血,沈青雙手扶了月洞門,都邁不開步子,剛一抬腿,後腚撕、裂般生疼。
“還有誰,還不是韓臨和折雲那倆賤人。”沈青疼得直吸氣。
白印與霍植祿一左一右架了沈青進去製藥所,扶沈青趴在板床上,霍植祿掀了沈青袍子,就要給他看傷,白印丟過來一件白布衣袍:“穿上這個,常服上不能見血。”
“謝了。”霍植祿穿了衣袍,白印幫著沈青褪褲子,沈青張嘴直喊疼,霍植祿說:“去拿剪刀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