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忠叔覺得老太太有些想多了,虞子謙吃著碗裏瞧著鍋裏,能和他們公子比麽?
“好在太君將小公子小小姐提前接走,要不然非得在這高牆深院給悶壞不可。”
噓!
“他們出來了。”
瓦匠們陸續出了書房。
東伯偏頭瞅瞅,就問工頭:“完工了?”
領頭的瓦工師傅啃都不啃一聲,拽的很,率先走了。
東伯眉頭擰了擰,換他年輕時的脾氣,敢在他麵前這麽橫試試?
走在最後的瓦匠不小心撞到東伯身上。
東伯伸手扶他一把,繼而,吼道:“走路長點眼睛。”
目送一行工匠收工,禦林衛進來,敲敲打打,驗收完畢,趕了工匠們出門,大門再度被從外麵鎖上了。
東伯匆匆過去池塘,喚:“公子。”
“何事?”
東伯將紙條遞過去。
聞人臻微愣,繼而明白了,接了紙條,展開,上方洋洋灑灑二字:“一切安好,勿念。”聞人臻握了紙條摁在心口位置。
忠叔眼眸一亮:“公子,後麵有張草圖。”
聞人臻翻過紙片,瞧了瞧,還是什麽也沒有。
忠叔示意他就著光看。
聞人臻抬了紙片,對光一照,有線條影影綽綽顯現出來,待他細細一觀,竟是一張簡易圖紙。
東伯是去過西院的,大概瞧了瞧,在牆上一寸寸摸索,不對,位置不對。
聞人臻忽而明白了,回了書房,盯著新砌的那堵牆,竟是笑了。
然後,牆體靠右位置的磚塊似乎輕微的動了下。
那塊磚居然可以移動?
然後,磚塊被抽了出去,一隻灰撲撲的鴿子自洞口飛了出來,聞人臻一把逮了鴿子,發現鴿子腿上綁著的紙條:“孩兒們還好吧。”
夫人真是聰慧。
這個法子都能想到。
東伯麻溜兒取了紙筆過來,聞人臻接了筆,於紙上寫了一個好字,綁在相思腿上,放了相思進去。
須臾,一張笑臉躍然紙上,再度由鴿子送了過來。
忠叔和東伯直呼驚奇。
聞人臻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和佟薑戈一來一去,兩人玩起了飛鴿傳書。
東伯索性端了椅子過來,聞人臻卻並未坐,身子靠在牆上,輕聲喚:“阿薑,你能聽見嗎?”
久久無人應聲。
縷月雲開。
佟薑戈躺在炕席上,雙頰通紅,她昨兒淋了雨,尚處於高熱狀態,形容枯槁,怕他擔心太甚,故而想出飛鴿傳書的法子,由霍霄遲代筆,和和美美將鴿子一次次放飛過去。
美美眼睛一酸,罵道:“可憐咱們公子跟了他二十載,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如今被他囚禁,沒了自由,真正可恨。”
“你少說兩句不行,有這閑情,多去石瓦匠家購些鴿子回來,比啥都強。”和和瞪了美美一眼。
虧了她們老板人緣好,負責施工的石瓦匠佟薑戈認識,故而,砌牆的時候,裏麵故意鏤空,還留了活磚,以供通信之用。
“我這就去。”美美撒腿出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