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植祿,也是阿央的福氣,待阿央嫁過去,就是霍家主母,沒人給她氣受,柳大哥和嫂子想念阿央,也可來京瞧瞧她,也別老窩在太裕這旮遝,也該出去走動走動,散散心也是好的。”
“阿薑妹子說的是呢。”佟薑戈說話,正合柳大娘子心意。
柳大郎卻聽出了話音兒,拉了拉他娘子袖子,柳大娘子轉頭望他,“咋了?”
“婚事你應了?”
“應了啊,咋,你有不同意見?”
“沒,我就是覺得你應得是不是太快了。”
“就這我都嫌慢了呢,你沒看阿央對他著緊的那樣,恨不能今兒就把自個兒給嫁了。”
“我就問問。”他答應幫植祿探探他娘子口風,反正他對植祿挑不出錯來,除了少一根手指,別的都挺好的。
“你沒問佟掌媒,他那手指是怎麽斷的?”
柳大娘子一胳膊肘頂過去,柳大郎頓時噤聲,問都不能問呀?他就是挺好奇的,就想知道,植祿少年時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才會被人砍了手指。
“不該你問的就別問,這事以後不準再提。”柳大娘子低聲警告他。
不提就不提,這麽凶做什麽?
“洗個臉,洗了這長時間,去趟甘井都打了來回了呢。”柳大娘子起身就待出去,佟薑戈將她摁坐回去:“嫂子且坐,他們一會兒就來了,不急,再等等。”
“還等?飯菜可都要涼了。”
“涼了再熱。”柳大郎一說話,就被他娘子給瞪了回來。
“哎呀,我竟是忘了,好像還有八大碗在蒸籠裏尚未出鍋,這會兒應該好了,我去幫忙端來。”和和得了佟薑戈示意,匆匆出去了。
夥房裏靜悄悄的,和和偷偷將腦袋探進窗子瞧了一眼,和和捂嘴笑。
霍植祿抻長脖子,伏低頭站著,柳央拿了濕布巾幫霍植祿細細清洗臉上鍋灰,霍植祿眼睛直盯著柳央臉瞧個沒完。
“阿央,你真好看。”
一定是他老爹在天有靈,給他安排了阿央這麽好的媳婦兒。
霍植祿雙手伸出去,攏了柳央細腰,將她抱在胸口,眼裏俱是歡喜,“阿央,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柳央被他抱在懷裏,臉頰貼在他心口,聽著他強有力心跳,眼眶一熱,“我信你,我們搭夥把日子過起來,一會兒在席上,你就當著我哥我嫂麵提親,三天後,我們成親,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從此,我柳央就是你的人了,生是霍家人,死是霍家死人。”
“呸呸呸,今兒大喜日子,咱不說那喪氣話,我霍植祿雖說官不大,可我有手藝,我不會讓你挨餓受凍,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到時候眼熱死折可久,放著阿央這麽好的姑娘不要,折可久就是睜眼瞎。
“謝謝。”柳央不是不感動的,霍植祿的話,她就是無條件相信。
柳央踮起腳,在霍植祿唇角親了一下。
霍植祿感覺自己升華了,他從此不一樣了,他有媳婦了,有摯愛的人,他的人生在這一刻有目標了。
也正是柳央這蜻蜓點水一吻,讓霍植祿在以後的綿長歲月裏,沒少受同僚嘲笑,還送他兩字:妻奴。
霍植祿的人生信條永遠隻有四個字:寵妻為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