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
“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
曹郎中被呂夫人突然點了名,很想為自己辯一辯,想想好郎中不跟官娘子計較,也就忍了。
呂良正很有些抱歉,朝著曹郎中拱手,打揖,揮揮手,表示這裏沒他事,他可以走了。
曹郎中卻沒有走的意思,他想知道呂良正要怎麽處理這件事。
呂良正見曹郎中沒走,也就隨他去了,他這會兒有更緊要的事,就是先安撫他娘子。
“娘子啊,你想想,我能有什麽居心呢,我無非就是不思進取,偏安一隅,二十載躲在這汴梁縣相妻教女麽,一生求個安寧祥和也挺好。”官不大,可他沒少為百姓幹實事兒,這點都是有目共睹的。
呂良正委屈呀。
他要頂著來自少府君方麵的壓力,還要受官媒的鳥氣,更甚,家裏頭他還得想盡方法瞞著他娘子,最後,他是三頭落不著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和稀泥。
呂夫人哭道:“你早先告訴我實情,我也不至在阿薑麵前丟臉,我死纏爛打逼著阿薑幫少府君和清兒說合,誰知道,阿薑才是少府君的真愛,人孩子都生了倆,這不,肚子裏又有了,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呂良正搔頭,“這事麽,以前你不知道,也沒人怪你,現在既然知道了,咱們盡量彌補也就是了。”
“怎麽補?官婚都頒布了,你還能給退了?”呂夫人想想這事兒,都惱恨的不行,本來清兒和少府君的親事都黃了,誰知道官媒突然頒布官婚,讓她又重燃希望,好不容易有了盼頭,卻被告知,少府君還有兩個孩子,清兒嫁過去,就是繼母,這讓她如何能接受,她的清兒還是黃花大閨女,嬌生慣養,自己尚沒長大,如何能當倆孩子的母親?
呂良正狡黠一笑:“也不是全無法子,你看,官婚文書我都揣身上,天天拿出來看,總算給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什麽法子?”曹郎中亦湊過來。
呂良正掏了官婚文書給他們看,“官婚是錢媒正親自下發,那老家夥心賊著呢,你看,他寫的是呂良正長女配少府君,而不是嫡女!”
曹郎中眼珠數轉:“可清容既是大人和夫人長女也是嫡女啊。”
呂夫人止了哭泣:“這長女不一定得是清兒。”
呂良正嗨了一聲,笑道:“還是娘子聰慧,一點就透,不像他,榆木腦袋,笨死了。”
我榆木腦袋?
曹郎中張口結舌,很有些不認同呂良正的評價,可他就是沒明白,他就是笨,呂良正也沒說錯,他就是榆木腦袋。
“官人的意思是要認阿薑為螟蛉義女,那樣的話,阿薑就是官人長女。”呂夫人一語道破玄機。
曹郎中下巴都驚掉了。
還能這樣?
事實證明,呂良正腦子就是比他轉得快。
呂良正說:“對,我就是這麽想的。”
不,確切說,是他和少府君共同想出來的,主要還是少府君友好建議,他們在官婚頒布的前天夜裏定下的,少府君還說了,錢媒正那裏隻管放心,絕對不會出現呂清容三字。
“這樣說來,少府君還是我大女婿。”
呂良正笑道:“對,他還得管你叫聲嶽母,管我叫嶽丈。”
呂夫人撇嘴。
曹郎中就問了:“官婚算是應付過去了,可是清容怎麽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