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玩性大起,攢了雪球,丟過來。
佟薑戈恰好起身,雪球打到佟薑戈肚腹,佟薑戈悶哼一聲,微蹙了眉頭,見是徽宗,佟薑戈墩身一福,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才剛,她明明玩得很開心,怎的他一來,就又晴轉陰了?
徽宗覺得,他才剛的舉止很冒失。
緊走過來。
“朕方才逗你玩呢,很疼?”徽宗很是懊惱,握了她手。
手在雪地裏泡久了,凍得冰涼冰涼的。
“手這麽涼,待朕給你暖暖。”
佟薑戈情急抽手,轉身,接著忙她的去了。
徽宗瞧瞧僵在空中的手,他貌似又自作多情了。
轉眸望向她堆砌的雪人,不看還好,放眼望去,徽宗呼吸急促,低垂的手捏成拳,捏得死緊,才剛他沒注意,這會兒細瞧,隻覺得這一幕在哪裏見過。
章狄驚呆了,這不是上回去通義巷東院蹭飯,少府君院子裏堆砌的雪景麽?
“你居然背著朕與他暗通曲款,你忘了朕是如何警告你的?”
佟薑戈隻作聽不見,接著給雕像上拍雪。
徽宗拳頭捏得咯吱響。
瞪著她的背,恨不能在她背上瞪出個窟窿。
“怎麽回事?”章狄順手逮了就近一個小宮女探問情況。
小宮女說:“佟掌媒有幅圖,咱們是照著圖上畫的堆砌的呀,難道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
少府君才是原創。
章狄就問:“圖呢?”
“就是這張。”小宮女將圖紙呈上。
章狄一瞧,圖紙都磨了毛邊,顯然,這圖紙有些時候了,而且經常被拿出來看,反複摸索,故而才會破舊成這個樣子。
“官家。”章狄將圖紙呈給徽宗。
徽宗隻消一眼,識出這是聞人臻筆觸,臉上風雲色變。
圖紙被撕得粉碎。
徽宗猶不解恨,上前來,狠狠給了雪人兩腳,又過去將嬉戲的一男一女兩個孩童的雕像也踢得粉碎,踩踩踩,狠狠踩了幾腳。
佟薑戈也不阻止,任他踢,任他發瘋。
“下回再讓朕看見有關他的痕跡,你該知道是什麽下場。”
“妻子思念自己丈夫,思念自己孩兒有什麽錯?”佟薑戈蹲下,一張張拾起雪地上散落的紙片,隱忍的淚落下來。
徽宗轉過身來,見她哭成那副可憐模樣,恨得咬牙,劈手打落她手中握著的紙片殘屑,怒聲道:“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可以賜死他!”
“皇上要以什麽理由賜死至秦?”
“君要臣死,臣子就得死!這個理由夠不夠?”
“果然是我高看了皇上,皇上貴為一朝天子,連個雪人且容不下,又何況是活生生的人?”佟薑戈笑得嘲諷。
“住口!”徽宗高揚了手,章狄一看這還得了,這一掌打下去,可真就沒有回旋餘地了。
千鈞一發之際,章狄挺身上前,臉上重重挨了徽宗一掌。
佟薑戈驚看章狄:“章公公!”
徽宗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會兒也冷靜下來。
他從不打女人,今兒差點就失手打了她,徽宗覺得荒唐,他一定是在做夢,他的夢還沒醒。
徽宗拂袖,暴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