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確地知道,我這樣的人,哪有資格談論愛不愛。
愛和不愛,我的身份也不會有所改變。
所以,還不如否定了,還可以給自己留一點臉麵。
那晚,蕭謙墨把我翻來覆去地折騰,恨不能把我拆骨入腹那種。
他逼迫我,讓我反反複複說我愛他,我嘴上不停地說著,可是心如死灰。
那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真的會讓我心碎。
第二天,蕭謙墨和我約法三章,他可以把老六弄出來,但我再也不能背他而去。
要知道,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不是留在誰身邊,而是就算留在誰身邊,也隻是為了對他有所求。
————
我搬家了。
搬到了蕭謙墨的法式別墅。
這是第二次,還是第三次,我被他囚禁在這裏,已經不重要。
出租屋被退了,我的命運永遠都是這樣,被外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喪失了自我的人,無論男女,都是沒有靈魂的人。
隻有一副骨架而已。
我天天祈求,求蕭謙墨把老六弄出來,但他始終無動於衷。
手裏空有幾千萬,毫無用途。
還是頭一次聽說,錢這東西不好使。
他不讓我出門,甚至不讓我踏出大門一步,每天夜裏,也從來不和我睡。
嗯,就算是同一張床,他也從來不碰我。
整天待在宅子裏無所事事,我知道他很忙,每天不等我醒,他便出了門,我已經熟睡,他才回來。
有的時候,還喝得醉醺醺。
偶爾我會故意等他,為了老六的事情。
但他從來都是隻字不提。
有一次,把他問急了,直接抓著我的手腕跟我說:“別整天在我麵前可憐兮兮地提起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不吃點苦頭,怎麽長大!”
“可是,他已經夠苦了!你怎麽不去找東子,非要懲罰老六!”
明明就是東子的原因,他才真正的罪魁禍首。
“東子的錯?”蕭謙墨勾起嘴角,“思維狹隘。”
這四個字的評價,在我rì後每每做事或者做決定的時候,都會回想起來,然後落下陰影。
“那不是東子,難道還是老六自己的問題?他主動要求吃那玩意兒?”我一把推開他,盡管我沒有資格去說什麽,更沒有資格這麽做。
但心係老六,急切如焚。
“那你能讓我去探監麽?”我抱著一絲希望,“就想看看他。”
正如當初,我想看你一樣。
正如當初,我贏了賭局,隻為了見他一麵。
房間內的燈光並不亮堂,但我能看清他臉上的陰影。
仿佛天生的陰霾。
蕭謙墨抓住我的手腕,掰到一邊,扭到發疼。
“給你三天時間,想明白你應該關心的問題,然後找我!”
鬆手的那一刹那,我一頭霧水。
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
當晚,他並沒有在家裏待著,接了齊悅兒的電話便出去了。
我知道無法從大門出去,便跑進一樓的衛生間裏,踩在馬桶上,翻窗戶跳了出去。
夜深人靜,這地方並不好打車,我走了半小時,才撞見一輛出租車。
深夜逃脫。
攔下出租車的時候並沒有太注意司機的臉,忽然偏頭,看到車子的方向盤中間,正是一個笑臉麵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