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滾燙的熱水潑在皮膚上,看著就疼。
在季寒城奪走水杯的同一時刻,沈曼也伸出一隻手。
出於本能,她想搶在季寒城之前把水杯截走。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
季寒城右手毫不猶豫的擊中雷區,滿杯的水,輕輕一晃就溢出來,他右手白皙若白玉的手肌膚,頃刻間紅了幾片。
從手指從手背,紅痕和周圍的顏色形成巨大的反差。
季寒城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右手沒有知覺似的,捏著杯柄,暗沉沉的一張臉,正對著父親。
季朗坤的目光,擔心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為了沈曼,他的好兒子還有什麽幹不出來!
“手不想要了?”
淡到要把親生兒子原地冷凍的語氣,從齒縫裏發出壓抑的斥責。
季朗坤更想把杯子裏的熱水全部倒他手上,潑他臉上,讓他清新清醒!
“如果我不拿走,下一步,你是不是準備毀掉她的臉?”
季寒城聲音並不大,吐字清晰,隱含著他作為兒子的尊重和無法容忍的憤怒。
他分明看到,父親的水杯就在沈曼頭上,以他的個性,毀掉沈曼的容貌也沒什麽意外。
沈曼雙手並用接走季寒城手中的杯子,怕他等下太生氣用這杯子做出不理智的事。
“跟我來!”
下一刻,沈曼拉起季寒城的手,當著季朗坤的麵,衝進裏麵的套進。
和季寒城的套間大同小異,套間有床和洗手間,隻是比總裁辦公室更大。
沈曼旋開冷水閥門,拽著季寒城的放下麵,開足了水流量衝刷。
她說不來是什麽滋味。
手裏,季寒城的通紅的手幹淨修長,上麵的紅痕好像從他的手背轉移到了她心裏。
她的心房被燙到,也跟著疼。
手指羽毛一樣的輕,滑過他腫起來的手背,“疼嗎?”
很軟,很糯,很甜。
她的聲音和呼吸,都在他耳邊。
為了方便洗手,他特意附身降低了海拔的高度,配合她的身高。
她昂頭跟他說話,口中的清淡熱氣散在他鼻尖。
紅唇皓齒,明眸善睞。
季寒城手掌搭在她掌心,故意裝作沒聽見,“嗯?”
很淺的一個字,他說的格外無辜。
沈曼皺著小眉頭,“一定很疼,都紅了。”
伸手的一刻,季寒城什麽都沒想到。
當時也沒覺得多痛,被她這樣揉著放,身體的感覺歸位,才發覺有些疼。
“我是男人,沒事。”
“你又不是鐵打的,男人也會痛,等下讓秘書幫你買點燙傷藥,別起水泡,不然很難看。”
季寒城這雙藝術家的手,要是毀了實在可惜。
“真沒事。”
沈曼反複幫他衝洗好一會兒,拿開一些再問:“還疼嗎?有沒有火辣辣的感覺?”
坦白說,燙傷後都會有火辣辣的感覺,無可避免。
“沒有,我耐疼。”
“季寒城,你剛才為什麽那麽做?就不怕開水弄到你臉上,讓你毀容?”
“就算我毀容了,行情也不會差,但你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才衝上去幫她擋掉危險?
這個解釋太牽強。
沈曼在他沒燙傷的地方拍一下,“你知道剛才發生什麽了嗎?知道你爸為什麽那麽做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