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問:“怎麽?不是我想的那樣?”
沈曼既心疼他的犧牲,又想笑他怎麽這麽傻。
“你爸在教我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聊著聊著,把他激怒了,你爸要現身說法,把發財樹給燙死!”
季寒城兩道劍眉相繼皺起來,“你是說,我爸用開水給發財樹澆水?”
“狠心吧?你爸可能覺得揪一片葉子不夠刺激我,所以當著我的麵,給樹澆熱水,想讓我記的更清楚,印象更深刻,以後不要再做傷害你們季家利益的蠢事。”
沈曼發現,季朗坤是真狠。
典型的為了套住狼可以舍棄孩子的類型。
季寒城反而淡定了。
父親用一盆綠植給沈曼做警戒,遠遠比拿沈曼動真格的好。
沈曼努了努鼻子,“出去看看,那棵樹可能要開始掉葉子了。”
“已經澆了?”
“是啊,你接的這個是第二杯,剛才那個好像比這杯還燙,潑下去的時候,樹根都在*。”
季寒城腦門發脹。
——
季朗坤的怒火,在沈曼拉著季寒城進套間時,再度燃燒。
他們一同出來,毫無悔過之意,將他的憤怒逼到頂點!
“站住!”
一聲令下,中氣十足的火藥味。
沈曼配合的站好,兩手規矩的垂在身前。
她心裏對季朗坤的反感早就無以複加,也不指望他對自己改觀。
可季寒城剛為了她差點把手給廢了,她不能再擺姿態。
“爸,我沒想到你連這種方式都想得出來。”
發財樹被熱水燙過,葉子明顯耷拉下來,枝繁葉茂的一株盆栽,明天就會是一棵枯木。
季朗坤呼吸沉悶,指著那棵注定會死的樹,“曲榮升曾經的人脈、權勢和資源,就是一棵看上去枝繁葉茂的大樹,現在呢?他在哪兒?監獄!”
最後兩個字,季朗坤以震聾反饋的音調,衝季寒城的耳朵怒喊。
“寒城,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離開冷水,手背火辣辣的刺痛感越來越清晰,季寒城麵上依然不動聲色,“曲榮升有今天,是他自作自受,我們不是一類人,不能相提並論。”
沈曼偷偷看他,手背腫的更高,一會兒可能會起泡。
他肯定很疼。
“沈曼,回去好好想想,昨天的別人,也可能是明天的自己。嫁入季家,並不能給你百分之百的安全。季寒城現在能為你擋風擋雨,如果有一天,他沒這個能力,你覺得你會在什麽地方?”
“你以為季寒城現在擁有的一切哪兒來的?沒有我,沒有四季集團,他跟外麵那些騎電動車送外賣的沒有任何區別!他拿什麽保你?”
“回去問問你父親,想在背後捅刀子拿你當刀下芻狗的有多少人?季家如果倒下,你沈曼,還不如曲榮升。”
季朗坤站在高處,動動手就能決定別人命運。
這種狀態,可怕又可惡。
要不是沈曼心理素質*強,一定會哭。
“所以,我的命就不是命,我活著的每一天都要對季家感恩戴德?對你卑躬屈膝?即便,我曾經在監獄裏,失去一個季家的孩子,也照樣被當成一隻喪家犬,隨便丟在角落,是死是活,全看我運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