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忌的太多,沒有辦法放手一搏。
在眾多無法兩全的選擇上,他有意無意的,忽略了她的感受。
他忽略了一個女人纖細敏·感的心情,需要被重視和疼愛的本能,也忽略了她站在父親意外死亡中,需要承受的重要和痛苦。
是他沒照顧好她。
也是他食言,沒給她足夠的保護,讓她遭遇了五年……不,是十一年的苦痛。
十一年。
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美好的年華,青春豆蔻,風華絕代。
該是幸福無憂的,而不是……
她站在他麵前,帶著一身不屬於她年齡的塵霜風雨。
“嗬嗬!”
沈曼加勁兒抽手,失敗。
她氣急,反而笑的更冷,的“季寒城,五年前在維亞納機場,你的人拿走文件,打傷了謝文東,知道嗎?”
他知道。
魏清揚都說了。
季寒城默認。
他無法反駁,錯就是錯,魏清揚沒能及時和機組溝通,導致他們認錯沈曼的身份,當她是顧漢陽或周佑霆的人。
才痛下殺手。
“我知道。”他沉著嗓音。
沈曼咬咬牙,眼淚一下奪眶而出,涼瑩瑩的一滴淚珠,滑到腮邊,懸著,“謝文東被打成了大腦死亡,像個活死人,這個,你也知道嗎?”
腦死亡?
季寒城並不知道。
後續的事情,因為沈曼的突然消失,他就沒再深追下去。
那麽……
季寒城依然握著她的手,心跳更快,鏘實有力,“他……現在呢?”
還活著呢?
這句話,季寒城問不出來。
也不敢問。
他怕聽到肯定的答案,那份沉重他承受不起。
沈曼吸吸鼻子,頭一動,淚水啪嗒掉地上。
冷卻的淚,燙開一個洞,呼呼的刮西北風。
好冷,好冷。
“搶季寒城拿到手的東西,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咎由自取,連累謝文東受傷,是我的錯,所以,我要為他的遭遇負責,他昏迷不醒的這些年,我們都在西班牙。”
聽到這裏,季寒城的表情,已經難看的不能直視。
他深深凝視她,動作緩慢的將她手腕鬆開,聲音粗啞的如揉進了玻璃渣,“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們?
什麽樣的關係,才能冠上這個代稱?
沈曼輕輕一嗬,看淡一切的姿容。
她環視別墅的一景一物,都是熟悉的味道。
如果可以,她多想住在這裏。
隻是,這裏已經不是她和爸爸的家了,它屬於季寒城。
資本的力量,讓物是人非。
“季寒城……”沈曼的嗓子像是被一團棉花堵著,悶悶的,很難受,“你知道在西班牙治病,需要什麽手續嗎?”
季寒城剛毅的臉,鐵冷。
他不想往下聽,多一個字都不想!
沈曼拉好領口,手指攀在領子上,“所以季寒城,你這樣的糾纏,還有意義嗎?”
“這不是糾纏。”
他篤定的否認她滿口諷刺的詞匯,平複心裏的震撼和憤怒,
“沈曼,我不管你在西班牙被迫做過什麽選擇,現在,你回來了,一切都有回轉的餘。你是我的女人,他們是我的孩子,我在一天,你們就是我的,聽懂了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